●左为作者，中为季克良。
●左为季克良。
■ 舒淳
一位鹤发儒雅的长者，爱不释手地摩挲一件奇珍，深情地吐抒心声：够交情，喝够年头的酒——国酒茅台，酿造高品位的生活！他不是作秀的艺人，也不是广告人，而是茅台酒的出品人——国际评酒专家、茅台集团原董事长季克良先生。
由中国著名酒业老总走上荧屏推举亲酿的“琼浆玉液”，在业界实属罕见。先生为中国酒业及其顶级酒品奉献着他的一切：青春、亲情、知识与智慧，乃至他的肖像及五尺男儿之身。
酒品皆人品。我品着茅台之真谛，亦亲悟着引领其时尚与辉煌的国酒传人。
茅台之夜 初识酿酒大师
“‘国酒’不是自称的！当年重庆谈判，为什么不用当地的酒，而是舍近求远选择贵州茅台？新中国历届评酒中，茅台酒都名列第一，并尊为国宴酒、国礼酒。茅台的国酒地位不是商业炒作出来的，是历史形成的，人民叫响的！”季克良在电话中慷慨陈词。
话题缘于国庆50周年到来之前，我们传真了“国酒敬国魂”方案，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似乎已山重水复……一个奇迹出现了，执着的公关人员将电话再拨过去，接话人正是季克良。“茅台尊为国酒，理所当然地应为50国典祝寿、干杯，为此我们度身打造了‘国酒文化庆典系列’……”“我没有看到这个方案，请现在就传过来……”
电话戛然而止，余音仍萦怀。我们将文案一式两份，当即传给季克良。
几天后，一位姓司徒的年轻人遵命来电：“文案收到了，请立即到贵州面谈。”
飞到贵阳，直奔赤水，我们一行4人乘越野车极目远望——漫长而崎岖的山路，葱绿而瑰丽的高原，令人胆战心惊又心旷神怡。
当晚，国酒洗尘。
季克良微笑着走来。他那山一样挺拔的身躯，白里透红的脸膛，一头熠熠生辉的银发，道着一口吴越京腔：“欢迎你们。是第一次来？山高路远，辛苦了！”入座后又道，“茅台要慢慢饮才能喝出韵味，品出感觉。按茅台人的规矩，第一杯还是要干。”说毕，张口尽饮。
茅台实在是妙，几杯下去，浑身为之一爽。
“茅台酒最大的特点，酱香突出，不刺喉，不上头，空杯留香。”季克良不停地劝酒又不停地宣示，尔后率先倒入口中。
我发现，他不是喝酒，而是将杯中酒直接倒入舌根。日后我才知晓，为了应酬，为了礼待各方来客，几十年来，他喝的酒以“吨”计算。他是国际与国家级评酒专家，为保护嗅觉与舌头的灵性，似乎独创了“快速倒酒法”。
我这个平常沾酒即醉的人，一口气喝了6杯，仍心畅意酣，谈锋甚健：“季总，感谢您的盛情邀请与款待，希望我们在北京见。”
“文案我看了，只能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举行，而不是括号里的‘或长城或人民大会堂’。要不然我们自己都可以在遵义会议会址前搞，也有意义，但没有天安门广场影响大。”
儒雅之士不乏锐利之辩，我惊叹其洞察力与判断力。文案的核心内容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花祭酒”。在传统礼仪文化中，祭酒居三大国礼之首，而今已沉入历史。能否获准？有信心无把握。由此在文案上加了“括号”，留下了操作余地与空间。哪知季克良在醺醺然间点击了要害，又一言九鼎地定下了原则。酒是人的胆，何况是茅台酒。我乘酒兴表态：“既然我们敢写，就敢作敢为。季总，借花献佛，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让我们在北京天安门广场见！”
大家开颜又干杯。此刻，我插入一个轻松话题：“季总，面对酒业之争，我有一比：猪，从古到今受到百姓欢迎，全身都是宝，但不是国宝；而物以稀为贵的大熊猫才是国宝。茅台是酒业中的大熊猫，是雄踞金字塔塔尖的国宝。”
季克良大悦：“来，为您这个比喻再干一杯！”
把酒当歌，握手道别。
天已漆黑，依稀中见季克良跨小巧摩托，长腿一蹬，隐入夜色。我们惊讶而隐忧：赫赫有名的茅台老总，已近花甲的老帅，竟自驾轻骑穿越高山险岭？这一惊讶与隐忧后来得到验证——季克良从摩托车上跌落，摔断腿骨，坐轮椅迎来建厂50年庆典。
他出生在江南水乡。江苏南通的大实业家张謇显然是少年季克良尊崇的楷模。1964年，他从无锡轻工业学院食品系发酵专业以优异成绩毕业，一头扎进古称“夜郎之国”的黔山赤水。他从上海出发，目睹了中国东西部文化、风情与物质的巨大差异。他从贵阳下火车，再转车到茅台酒厂报到，从车间技术员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走了40多个年头……
千禧清明 国酒敬国魂
新世纪第一个清明节到来了，天安门城楼披曙红更显金碧辉煌，人民英雄纪念碑倚天雄立，北国之春依然寒风凛冽。万众瞩目的盛大礼仪“国酒敬国魂”，终于获准如愿举行。
此前，国酒文献图片展已在中国历史博物馆隆重出展。时任贵州省轻工厅副厅长亲临开幕式，捧回了中国酒业第一份“收藏证书”。季克良匆匆赴京，他聚精会神地凝视每一幅照片，情不自禁地说：“好，好！开国第一酒，晋京祝国寿；天香三千年，国色五十春。提炼得好，要喊出去，要出书，出画册。”他知道，这是国酒文化的提升和扩张；以庆典文化的形式请来三代领导人共饮茅台，是对广告条例的规避与突破；国务院所属文化和旅游部及文物局以红头文件重申茅台的国酒名分与地位，具有现实价值和深远影响。
他信步走到工作人员身边，握手、留影，又亲切地说：“我代表茅台集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努力和贡献。”
此刻，他阔步走向天安门广场，走向书有“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纪念碑。
“季总，能获准举行敬酒礼仪，实属不易。为拍好每一个镜头，为留下珍贵史实，我们开来了升降机，选用了最好的电影胶片。有些镜头可能要反复拍，请季总理解、配合。”
“我今天听你们指挥！”季克良回答得很干脆。
从仁怀县到怀仁堂，从国酒门到天安门——这是国酒之旅，也是国酒人之旅。30多年酒中岁月，酿就了玉液也染白了青丝。
他为千年茅台酿造技术以科学的理性诠释：1965年，《我们是如何勾酒的》横空出世，引来白酒界一场震撼性的革命；1967年，总结了高温制曲、高温堆积发酵、高温接酒和酱香型酒的质量关系，并给予理论解析；1974年，论证出提高茅台质量的九大经验；1979年，提出增产酱香型酒的十条经验；先后撰写了《白酒的杂味》《茅台酒的电导老熟》《茅台酒风味及其工艺特点》《酒业发展辩证法》和《品牌价值与地域价值》等论文。他首先提出茅台酒芳香主要源于酿造工艺，酿造原理必须与特殊自然条件相结合，并以“离开了茅台镇，就不能生产贵州茅台酒”的科学结论而成为“易地茅台酒”的终结者。他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推动茅台股份制改造与上市，呕心沥血、竭尽全力，由此开创了茅台最辉煌的时期。
今天，他伫立在中华丰碑前，向人民汇报，向人民英雄致敬，这位江南学子已成为中华第一美酒的老总与传人。眼前，一支国酒长征队走来，一面大旗“中华丰碑·国酒敬国魂”迎风抖擞，各民族代表舞动鲜花，军乐队奏响震撼心灵的乐章，两名队员手护鲜花编织的花篮拾级而上，季克良与副书记刘和鸣、副总丁德杭缓步登上月台，手抚缎带，俯身鞠躬。
早春的北风吹拂着季克良的银发，戴上眼镜，着笔挺西装，他朗声宣示：“今天，我们站在这座中华民族的精神砥柱前回首百年，感慨万千。1999年国庆盛典，我们以‘开国第一酒’敬祝‘新中国五十寿’；2000年清明之际，我们以‘开国第一酒’敬祭‘中华第一碑’，这是国酒茅台从五十盛典走向百年祭典的时空延伸和情感升华。历史选择了茅台，茅台回报着历史。国运兴，国酒兴，国酒与祖国共命运。在这庄严的时刻，让我再次以国酒的名义祝贺——祖国万岁！”
季克良郑重地用双手高举金盏，又躬身将圣洁之玉液祭向浸润着英雄脚印与热血的石级与大地上。瞬间成永恒，这一开创历史又永载历史的经典画卷，彪炳着茅台人的世纪情怀与世纪殊荣。
“国酒敬国魂，茅台铸丰碑”成为各大媒体报道的主题词。稍后，《人民日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隆重颁奖，“国酒敬国魂”获“首届中国企业十大金奖案例”，此案例已进入畅销读本《顶尖策划》和高校教材。
健康茅台 国酒大师的时代诉求
2004年11月24日，季克良在首都人民大会堂宣布，该集团从即日起首批出资1000万元面向社会设立“国酒茅台自然科学研究基金”，意欲让企业成为科技进步的主体，以推动海内外专家学者揭开国酒茅台神秘面纱的科研探索将深入进行。
当月26日，季克良又在四川国际名酒论坛上发表演讲：依靠科技进步，为再创中国白酒业辉煌而共同努力。多家电视媒体跟踪采访。季克良沉凝片刻作答：“我到茅台已40年了，刚去时，厂房破旧，规模也不大，年产量230吨左右。去年，我们完成了毛主席生前的嘱托，实现了产量上万吨，来之不易！酒是百药之长，我们进行了大量调查研究，科学分析，提出了有益健康的观点，这是一种发现，一种探索。科技创新，是国酒茅台的核心价值和核心竞争力。”
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说：“世界上有两个谷，一是美国的硅谷，产生了世界上最尖端的高科技；二是中国贵州的茅台河谷，产生了世界最好的美酒——茅台。”
季克良从容而自豪地说，1949年开国大典之夜，主酒为茅台，由此有了“开国第一酒”的美誉；1954年日内瓦会议，开国总理回国汇报时感慨地说，帮助我们成功的有两台，一台是“茅台”，一台是戏剧《梁山泊与祝英台》；1999年50国典，中国历史博物馆典藏了50年陈酿茅台酒。季克良出示了收藏证书，引起现场强烈共鸣。当进入“对企业影响最深的人”的提问时，季克良手书“基辛格”。他道，1972年，尼克松访华，但《上海公报》却因台湾问题而难以用准确措辞表述。基辛格和乔冠华两位天才的外交家在杭州对饮茅台欲走出“困境”。深夜，两人走出国宾馆，漫步苏堤。基辛格手指苏堤西边问：“它叫什么湖？”“西湖。”乔答；基辛格再指苏堤东边：“它又叫什么湖？”“也叫西湖。”基辛格眼前一亮，“苏堤两岸都为西湖……走！”当晚，茅香绕梁。1972年2月28日，震惊世界的上海公报发表了：在台湾海峡两边的所有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对这一立场不提出异议①。
这段著名表述，广为传颂，形成中美对台问题的基础和国际共识。季克良加重语气强调，两位天才的外交家是品茅台时产生的灵感！
现场一片掌声，屏幕前一片喝彩！
我是屏幕前的喝彩人，之后打电话表达祝贺：“季总，您的精彩与睿智感动了所有的人。昨天，连战夫人著文谈到回访大陆，特别写到了国共两党最高领导人举杯茅台，意犹未尽的融洽与欢快。”
“文章我看到了。”季克良的信息快捷而翔实，“我再补充一点，凤凰卫视等港澳台媒体都有大量报道。”——晚宴中，喝的酒是顶级的限量贵州茅台。中南海主人一开始说明这是“家庭宴会”，在座都等同自己家人，没有外人，不必拘束，并以贵州茅台的故事开场，说明这种茅台酒非常特别，只能在贵州一处特定的地点造出来，以同样的酒糟拿到其他地方用同样条件、水质造，都无法造出同样品质②。
令人震撼与欣慰的报道：茅台酒仍是烘热台湾海峡两岸中国人的兴奋剂；“离开了茅台镇，就生产不出茅台酒”已成为口碑，成为高层对话，成为中国酒业科技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
季克良的专业成就、学术贡献、政治智慧和管理才能，以及社会责任感构成其国酒大师尊荣。“季克良同志是茅台的一大品牌，是贵州省的宝贵财富。”——这是贵州省委组织部的评价。季克良也是中国酒业的一大品牌，是国家的宝贵财富——这是业界的评价，历史的评说。
注：①《国酒茅台史画》（中国商业出版社）。
②凤凰卫视报道。
（作者简介：舒淳，中国品牌文化专家、中国生产力学会策划专家委员会副秘书长；荣获“首届中国企业十大策划专家”和“中国十年最具影响力十大策划专家”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