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毅
一个女生说起她的初恋。那是她刚进大学的时候,她常到学校图书馆去看书。说是看书,实际上多数时间她都是手里拿着书,却戴着耳机在欣赏音乐。她发现,图书馆的一角,常有一个男生,如她这般,手里不经意地翻着书,耳朵上却挂着个耳机,不时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样子。那男生面目清秀,喜欢穿件白色的衬衫,看上去属于比较干净清爽的那类人。她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她开始主动接触他。她和他聊音乐、聊学习,也聊生活。他是和她同一专业的一位师兄,这使他们从一开始便有了许多共同的话题。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他也似乎很乐意和她在一起。
有一天,他说:“做我的女朋友吧,但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她想都没想,点头同意。从此,她成了他的女朋友,确切地说,是他的“地下情人”。在公开场合,他们若无其事,但在课外,他们频频约会。她迁就他、包容他,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他,甚至满足他的一切有理无理的要求!
她说,她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只是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地为他奉献一切。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一年多的时间里,虽有苦涩,但更多的感觉是甜蜜。突然有一天,他又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在短暂的惊异后,含着泪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久,她发现他有了新的女朋友,经常出双入对地出现在人群里。她说不上羡慕,说不上嫉妒,也说不上恨。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装在自己心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走开。他还是时不时约她见面。而每一次,她总是半推半就如约而去。
他对她说:“我现在的女朋友很任性,我还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开心些,我只是不想耽误你才和你分手的!”她居然也相信。不是相信,是她骨子里始终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即使分了手,她也无怨无悔地为他承受一切。再后来,他先毕业了,她后毕业了。他结了婚,她有了新的男朋友。男朋友很爱她,她也很爱男朋友。在她结婚一个月左右,他来找她,一起吃了饭,然后他提出去开房。而这次,她选择了拒绝。
她说,初恋已死,与初恋有关的情结早该结束了!她的意思很清楚,她要与过去作一次彻底的诀别。问情为何物,直叫人恋恋不忘?叹世间男女,常常要等到下一段故事开场,才有勇气放下所有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