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中国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种感情比山高,比海深,在父母面前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即便是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一个问候,但自己却拿起手机却又常常放下,也倍加珍惜现在这难得的自由,但这自由对父母来说是对他们的折磨,因为他们一直在牵挂他们的孩子。
有人说:“有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和你关系最好,你可以肆意吃他的,花他的,他都无从怨言,甚至你可以和他老婆搂搂抱抱,吻他老婆,他都会乐呵呵地看着。他就是你爹,他一直盼你回家。”刚刚挂掉爸爸打来的电话,再想起这句话,确实是这样的,而6月16日则又是一年父亲节。
离开家去往千里之外时,我没有回头,似乎走得很潇洒,走得也很没心没肺,只有他在后面念叨:“你去看看那边咋样,我在这边等你,不行了我直接给你接回来,咱们就当旅游了。”我当时很诧异地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念叨,这旅游图个什么?当然我也知道他心中对他儿子的不舍。
前段时间,他去了上海等地,据说是“公款旅游”,于是对我颇为感慨地说,外面的生活节奏就是高啊,你也得去上海待一段时间,我很无奈地问:“去上海干嘛?”他则会骄傲地说:“我和你姨夫还有你姨夫的战友在一块喝酒了,他战友在上海还是不错的,你去他那试试。”我听着电话里的他和我交流着,虽然尽带老一代人的“靠文化”旧观念,但我知道这是他对他儿子的爱,也能够感受到他去上海等城市应该是带有遗憾的,那就是没能顺道来看看我,毕竟是组团出去的,不好私自行动。我很感激他给我投石问路,给我想办法谋生,不过我却不能顺着他的路子往前走,也不能用他的方式去生活,虽然我现在如此窘迫。
前段时间的某晚因为文字又和妈妈引起了一番争论,虽然他自告奋勇,在酒精的作用下,给我打来电话,愣是说了我一个小时,我当时有点头晕,我知道他们关心我,怕我因为文字受到伤害,但他们并不能理解我对文字的喜爱,也不明白我是决计不可能放弃文字的。他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赚钱,赚够了再谈梦嘛。”他的话不能说错,因为即便我们现在大谈中国梦,这梦永远只能是破梦,在当下体制不变的情况下。我也明白我所坚持的必定是一条很难走的路,但我义无反顾,这也是我来到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地方过着一个人生活的缘故。我的人生没有体制,有的只是心中向往的自由,也许这自由早晚会被残酷的现实狠狠拍落,但我不会因此而后悔,也不想因他的经验之谈,他作为老一辈人用残酷的现实来为我指道而放弃。
那晚之后,我们很久没有通话,他找了姐夫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不过被我跟姐夫说过一番心里话后,姐夫当即决定与我父亲沟通,让他支持我。应当说从小我都在他的轨道上行走,无论我想怎么做,我想干什么,我有几根花花肠子,他都能看得清楚,揣得明白,甚至数得清楚。但他也许未曾想到将来的某天,他看不清楚他儿子想什么,揣不明白他儿子要干什么,甚至也数不清他儿子的花花肠子了,他开始慌了,开始惆怅了,也开始有点伤心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年在文字上我与他的抗争,已经在走上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我的人生注定不会被他所安排,我的未来也注定是他所不能清楚的,但他绝对清楚的是,无论他儿子将来混成什么样子,他儿子依旧是他唯一的儿子。于是有时候在心疼他的关爱得不到他儿子的明白时,也会偷偷在心里调侃下他和母亲,我心里时常会觉得父母是ZF不需要花钱就“雇”到最有杀伤力的人对付我这个“社会不安定”分子,来劝说我不要动不动就指责父亲不对,动不动就说ZF是纳税人养育的“孩子”这种大逆不道的初生牛犊的可耻行径!于是我只能狠心地对他说:“你爱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我还是会坚持下去。”估计他和母亲听后是相当的无言以对吧!但他们的关心确实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也许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我的文字就会将锋芒遮掩起来了,那时候他们就不必担心了。
自从那晚争执之后,大抵有十多天我没主动和他打电话,最终他打电话过来‘问责’说:“好小子,端午节也不给老子来个短信问候问候?你是要疯呢?”我听着他的责备,沉默不语,最后在他的追问下,我不得不说:“不是我不发,我是怕咱们又因为文字的事吵起来了。”他说:“那不谈那事不就是了?我就在试你呢,试你看你多久才跟我打电话,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你打电话了,想你儿了。”我听完后内心颇感愧疚,但我确实难以表达自己对父母的情感,也就只能在文字里表达一番,因为在中国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种感情比山高,比海深,在父母面前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即便是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一个问候,但自己却拿起手机却又常常放下,也倍加珍惜现在这难得的自由,但这自由对父母来说是对他们的折磨,因为他们一直在牵挂他们的孩子。
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真的不是缺工作,也不缺钱,按照我现在的资历完全不缺一份好的工作,但我希望挑选一个时间宽松的工作,相对自由的工作,而且我也有这个资本去挑,只是机缘的问题。但在他们眼中我确实是不务正业,可这个社会变了,不再是一定要必须有个拿得出门的职业才算是正业,可我与他解释不了这些,我只能沉默,而这在他眼中或许已经成为一种冷漠,或者是一种不孝顺吧!但我依旧还是如此倔强,直到某天彻底被社会打倒在地的那天,或许也不会有何后悔,也不会回去啃他们的老。我知道他理解不了我的倔强,我也知道我读不懂他的那种爱,但我还是不想惹他不开心,我想我会尽快找一个更好的工作安顿下来,已慰藉他们养育多年的恩情,不让他们感到毫无依靠,或者养活出的儿子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大抵只能如此才能安顿他们的心情吧!
最后问候爸爸,父亲节快乐,我知道您和妈妈在关心我就足够了,至于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的选择,还是由我自己去吧,任我折腾几年,也就慢慢老了,到时自然会老老实实地回到你们身边,让你们颐养天年,否则太过强硬地要求我,只能引起我们之间的隔阂,我不希望有这些隔阂,也不希望我的倔强一次次地伤到你们,除了文字我们一切都可以谈的,我会尊重你们的意见,但保留自己的自由意志!即便为此要背上不孝顺的骂名,那背也就背了。
落笔之际还是希望爸爸看了我这篇文字,不要生气,虽然有些话比较直白,但这是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彼此之间不留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