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松青
秋澄露作霜，
江澈月浮窗。
应识相望意，
临风叹玉光。
乙巳中秋望月思友
云梭织月璋初裁，
半壑松风荐凉来。
雁字写秋谁解意，
一泓旧梦泊君怀。
战壕里的最后一封情书
我曾在小溪旁
替你别上带露的鲜花
而今铁丝网
缠着紫藤的春天
邮差不再辨认
满目焦土的巷口——
你知道的
我始终在山冈守望
钢盔下压着
你绣的鸳鸯巾
针脚里藏着家乡的稻香
“男儿须马革裹尸还”
这句话
我写给指挥部
却不敢写进给你的信笺
血浸透的情书
在战壕传递
每个字长出刺刀的锋芒
当我说“月色很美”
那意味着今夜炮火
将照亮长江
替我收好那封
未寄出的婚帖
让它代替我
抚摸你老去的皱纹
如果鸽子
衔来陌生的徽章
就让它落在你厨房的窗台——
那里有我们
未曾喝完的茶
正在渐冷的暮色里
继续沸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