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一碗琼浆两段奔赴
母病难愈苦寻方,汾酒琼浆绽曙光。
再赴深研工艺妙,香传后世韵悠长。
明代万历年间,汾州杏花村在暖阳温柔包裹下,仿若世外桃源。漫山遍野的杏花肆意绽放,粉白相间,如云似霞,微风拂过,花瓣簌簌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杏花的甜香与醇厚的酒香,交织出如梦似幻的气息。村中酒坊星罗棋布,“瑞兴号”凭借精湛的酿酒技艺与优质酒品脱颖而出,声名远扬,其酒香飘散在村子的每一处角落,引得无数酒客闻香而来。
此时,王世贞任职山西按察使,正为政务忙碌,一封加急家书却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静。他拆开信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母亲在江苏太仓老家身染重病,寻遍名医、试遍药方,病情仍不见好转。王世贞心急如焚,满心焦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牵挂,虽身处山西,心却早已飞到了远方母亲的身旁,四处打听治病良方。
明代大文学家、史学家王世贞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世贞在与当地乡绅的宴会上,听闻汾州杏花村的羊羔酒不仅历史悠久,还具备出色的滋补养生功效,或许对母亲的病有帮助。他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与期待,急切地问道:“这羊羔酒当真有如此神效?不知这酒出自杏花村哪家酒坊?”乡绅笑着点头,说道:“就在那杏花村的‘瑞兴号’酒坊,那可是咱们汾州杏花村的招牌美酒,深受大伙喜爱。”王世贞如获至宝,尽管公务繁忙,他还是立刻安排好工作,带着随从匆匆前往汾州杏花村。
抵达杏花村后,王世贞放眼望去,漫山杏花美不胜收,但他无心欣赏,径直来到“瑞兴号”酒坊。酒坊老板得知是大名鼎鼎的王世贞到访,又惊又喜,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路小跑着亲自迎接,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呀,王大人亲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将他请进酒坊,并连忙吩咐伙计:“快去,把咱们店里最好的羊羔酒呈上来!”
王世贞接过酒杯,先是将酒杯轻轻置于鼻下,刹那间,一股清新凛冽的香气扑鼻而来,这香气好似裹挟着清晨山林间的第一缕芬芳,又混合着杏花的淡雅气息,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这股独特的香气。随后,他轻轻抿了一口酒,酒液在口中散开的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此酒果然非凡!冰清玉洁,香气醇厚,口感独特,层次丰富,实乃酒中上品。”此刻,看着这琼浆玉液,王世贞心中燃起了希望,紧紧握住酒杯,脸上满是坚定,他满心期待这羊羔酒真能如传言那般具有神奇功效,治好母亲的病。想到母亲卧病在床的模样,他一刻也不想耽搁,对酒坊老板说道:“老板,这酒我要几坛,我要快马加鞭赶回太仓老家。”老板连忙应道:“王大人放心,这就给您备好!”
回到家中,王世贞每日悉心侍奉母亲饮用羊羔酒,日夜守护在母亲身旁。起初,母亲的病情并无明显变化,王世贞坐在母亲床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忧虑,但他仍耐心坚持着,轻声安慰母亲:“娘,这酒对您的病肯定有好处,您再坚持坚持。”大约过了半月有余,奇迹慢慢出现,母亲的气色逐渐好转,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泛起红晕,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母亲缓缓坐起身来,拉着王世贞的手,虚弱地说道:“儿啊,娘感觉好多了,多亏了你啊。”王世贞眼眶泛红,激动地说道:“娘,是这羊羔酒起了作用,等您好利索了,咱们好好谢谢人家。”看着母亲的变化,王世贞心中满是欢喜与感激,对这羊羔酒更是充满了好奇。
待母亲病情稳定后,王世贞因公务返回山西。但他心中一直对羊羔酒的酿造工艺念念不忘,趁着工作间隙,他再次来到汾州杏花村。
酒坊老板热情迎接,随后带王世贞参观酒窖。酒窖里光线昏暗,墙壁爬满岁月的痕迹,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一排排巨大的酒缸整齐排列,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酒坊多年来的风雨历程与辉煌成就。酿酒师们在酒窖中忙碌穿梭,有的在检查酒缸的密封情况,有的在记录发酵的时间和温度,每个人都专注而认真。
王世贞看着酿酒师们忙碌的身影,听着老板详细的介绍,不时露出惊讶的神情,频频点头。尤其是当他看到在谷物中添加嫩羊肉这一独特工艺时,不禁张大了嘴巴,对古人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惊叹道:“竟还有这般讲究!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为了探寻羊羔酒背后更深厚的历史文化,王世贞决定留在汾州杏花村,深入研究。他穿梭于村子的古巷之间,查阅古老的典籍,走访当地的老人,逐渐揭开了羊羔酒神秘的面纱。他了解到,这羊羔酒起源于汉代,历经岁月的沉淀,在唐宋时期达到了兴盛。唐代时,羊羔酒就因其独特的酿造工艺和优质的口感广受欢迎。大诗人杜甫在《饮中八仙歌》里描绘“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说的便是饮羊羔酒后的醉态,足见那时羊羔酒的流行。到了元代,羊羔酒更是随着商船远航海外,声名远播。而如今身处的明代,羊羔酒依然是负有盛名的滋补名酒。
随着研究的深入,王世贞对羊羔酒的喜爱愈发浓烈。他决定将这款酒写入自己的《酒品》之中。在书中,他用细腻而生动的笔触,详细地描述了羊羔酒的香气、口感以及独特的酿造工艺:“汾州杏花村羊羔酒,香气清新如清晨山林芬芳,又含杏花淡雅之韵,口感醇厚似岁月沉淀精华,入口绵柔如春日轻抚,落口爽净像清风拂过心田。其酿造工艺独特,谷物与嫩羊肉相融,实乃不可多得的佳酿。”
《酒品》一经问世,迅速在文人雅士之间广泛流传开来。汾州杏花村的羊羔美酒也因此声名大噪。许多人纷纷慕名而来,只为品尝这独特的美酒。“瑞兴号”酒坊前,一时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老板,给我来一坛羊羔美酒!”一个年轻人迫不及待地喊道。
“我要两坛,这酒太好喝了,我要带回去给家人朋友尝尝!”一位老者满脸笑意地说道。
酒坊的生意蒸蒸日上,订单如雪花般纷纷飞来。而王世贞,因为这段奇妙的经历,与汾州杏花村羊羔酒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的故事也随着羊羔酒的声名远扬,成为了汾州杏花村酒文化中一段动人的佳话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