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4月10日 星期三 国内统一刊号:CN51—0098     中国•企业家日报

烟斗雪茄:男人性感的哲学武器(下)

来源:企业家日报 作者:

  ■ 高松元

  

  说到雪茄,首先得说到香烟。我个人不太喜欢抽烟,因为烟草文化随着工业化的推进,变得越来越沦落,很快已经变成了一种快餐文化,5分钟,只有快感,没有层次。

  难怪有人这样比喻:

  香烟像妓女——用于匆匆解决欲望,用后即弃,不留痕迹。

  烟斗像妻子——一次添置,长久维系,长伴终身。

  怎样既能满足欲望,又拥有更炽热的爱情?雪茄无疑是烟斗的最好替补,它和烟斗有时正好互补。

  雪茄像情人,它有时候会更能让你放松。她懂你。在深夜里,在书房里,你燃起一根雪茄,就如和知心的情人面对面地交谈,而这种交谈没有聒噪,更多的是静默和沉思。

  雪茄有浓厚沉郁的质感,把雪茄送至唇边,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而来,多像女人的初吻,蜻蜓点水般地浅尝辄止。轻吸一口,将烟含在嘴里几秒钟,再轻轻仰头朝上一吐,便足够矣。待你看着空中缭绕的烟雾,浓厚一团,泛着灰蓝色,带着香气,你多半会幻想你正在抽的这根雪茄,是一位古巴少女在她修长的褐色大腿上摩挲卷成的。——抽雪茄的男人和拥有烟斗的男人一样,是冷静的、从容不迫、知所进退的,同时更增添了一丝淡淡的浪漫。

  雪茄的历史已有500多年。恐怕只有很少的中国人知道“雪茄”这词的由来,出自民国最浪漫的诗人——徐志摩之手。

  1924年的秋天,刚从德国柏林回来的徐志摩,带着同妻子张幼仪的离婚证书回到上海。一个周末,在一家私人会所,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正谈经论道,其时,他的嘴唇上正叼着一根古巴雪茄。泰戈尔突然饶有兴致地问徐志摩:“Do you have a name for cigar in Chinese?”(你有没有给雪茄起个中文名?)徐志摩回答:“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从此,雪茄就赋予了个这么浪漫的名字。

  在这样的深夜里写作烟斗和雪茄,我也突然想起了我的大学,因为第一次抽雪茄,还在读大二。当年,看到周围的同学,嘴上毛没几根,校园里叼着根香烟,觉得实在是肤浅而不雅。一个夏夜,我和同桌,在安静的教室里听着零点乐队的《荒冢》,同桌悄悄递给我一根雪茄,长城牌的,是同桌从他老爸那里偷过来的。我们轻轻一嗅,就感觉到那种略带甜味的深沉香气,这样的深夜,两个好友一边抽雪茄,一边欣赏年轻时代的音乐,感觉前所未有地淡定和快意。

  从那时起,就迷恋上了雪茄,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不过,雪茄的分享也就是几个好友的事,应酬自然是香烟,好朋友则是雪茄。雪茄市面上的价格也要比香烟贵,当时能买到的牌子也不过是长城牌的,还有就是顺百利。

  我的那个同桌,当年,曾是逃课的主儿,成绩一塌糊涂,不过,雪茄让我们似乎都有点与众不同的思索。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夜,当我们颤颤巍巍地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雪茄时,我们只能算是渴望成为男人的男孩。十几年后,当他事业有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依然很默契地从他的包里掏出一包古巴雪茄,很粗的那种,并用配套火柴给我点上,故作优雅地告诉我,这是特制的长支木制火柴,通常称之为“the cigar match”,它比一般火柴要长上一倍,而且是木柴做成,燃烧也比较慢。

  他送我的一盒古巴高级雪茄,盒中还附有相当于盒子大小的香柏木片。香柏木片所发出的芳香可与雪茄香相互交融,以长保雪茄的香味。可以把香柏木撕成条状,用一般火柴点燃它,再用它点雪茄,简直奢侈得要死。

  他告诉我,在古巴,每根雪茄都是有文化的。全世界最好的雪茄产自古巴。伍尔芙曾这样形容,这里本身便是一具天然的保湿烟罐;地球上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其泥土、阳光、风和水的组合,能像这里这般特殊而且精当,于栽种烟草是再适合不过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地球上再也没有其他地方,生产的雪茄不论看起来、摸起来、闻起来、尝起来,能像地道的哈瓦那雪茄一样没得挑剔。

  也许是这种影响,我和他一直收藏着烟斗和雪茄,它们让我们自然亲近。烟斗和雪茄一样,它们从某种程度上会促进一个男孩思索,而一个思索的男孩,会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雪茄和烟斗对成熟男人来说,是一个情结,是一种不可缺少的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