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渊父子太原起兵(油画)

●李渊父子塑像
■ 杨仁宇/著
第十七回
隋唐兴酒酿干和
酒助唐公启开元
话说魏晋南北朝政权更迭频繁,从曹魏开始到隋朝建立三百六十多年,经历了30多个大小王朝的交替兴灭,战争频仍,民众思想活跃,有不少人甚至“今朝有酒今朝醉”,“破罐子破摔”,带来了“百酒齐鸣”的酒业大发展态势。
公元581年,北周大将杨坚迫使周静帝退位,建立隋朝。隋朝是上承南北朝、下启唐朝的一个重要的朝代,在政治上再次统一了中国,为整个社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酿酒业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杏花村“汾清酒”也因蒸馏器具的改进和固态发酵工艺的完善,生产出的酒酒体更纯、酒度更高,酒的产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已经基本形成了现代白酒酿造工艺的雏形。
由于工艺的改进,制酒原料掺曲时用水量减到最少,几乎是干拌,这在汾阳当地叫“和(huo)”,故“汾清酒”又名“干和酒”,因酒度高能点燃,所以也叫“干和烧”。杏花村能生产出可点燃的粮食酿造白酒,这在当时的全国乃至世界都是一大奇迹。
但隋朝的辉煌就像前秦一样仅历经两朝短短的38年便夭折了。隋文帝杨坚的继任者隋炀帝杨广酗酒荒淫,日日宴饮,夜夜笙歌,再加上杨广好大喜功,大兴土木,滥用民力,导致天下大乱,狼烟四起,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在封地太原择机起兵,占领了长安。最终,隋炀帝在江都自缢而亡,李渊父子守山河之固,最终取得天下。
就在此时,还流传着一个与“汾清酒”(也就是后面的“汾酒”)有关的故事。
隋炀帝时期,杨广的表兄李渊世袭唐国公,升任太原留守,驻军山西。当时,隋炀帝穷兵黩武征伐高丽,并大兴土木,修宫殿,凿运河,修驰道,把社会经济推向了绝境。
“黄河之北,则千里无烟;江淮之间,则掬为茂草”。广大百姓财力俱竭,穷困潦倒,全国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当时民间流传着一首民谣:“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日落照龙舟,黄淮逆水流。”大意是“隋朝即将灭亡,将被李氏取而代之”。隋炀帝听到很是害怕,便把朝内的李氏大臣都杀了,只有李渊在朝装傻充愣,沉迷酒色,没被看出有野心,而保住了一条性命。
自古帝王疑心重,李世民担心隋炀帝哪天还会对他们父子下毒手,遂起了谋反之心。身边的人都劝李渊起兵反隋,但他碍于与杨广的亲戚关系,一直下不了决心。为了帮助李渊下狠心,李世民怂恿隋炀帝汾阳行宫(也叫“汾源宫”,现今宁武县西南“汾河源头”)主管裴寂,以公务之名给其父李渊在行宫设计了一场酒宴,李渊最爱喝汾酒,不知不觉间就喝醉了。李世民见父亲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便和裴寂把他扶到了龙床上,身边还守着杨广行宫的两个妃子,就这样导演了一场“醉酒睡皇妃”的“一夜情”闹剧。
李渊酒醒之后,发现闯大祸了,赶紧就找李世民商量。李世民说,酒醉之后的事,不好说清楚,等杨广得知后,或许会以此事为由头对他们父子赶尽杀绝,甚至会株连九族,不如干脆反了。在李世民和裴寂的怂恿下,李渊眉头一展,仰脖又深深地喝了一口汾酒,“哗”地把酒杯摔在了地上,抬头看看李世民和裴寂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羞,反就反了”!随后,父子两便返回太原策划起兵之事。
公元617年5月,隋炀帝杨广被困江都,危在旦夕。李渊父子先杀了隋炀帝特意安插在李渊身边的两位眼线。16日,便召集众将士整装待发,晋阳城内兵士林立,人声鼎沸,西南的悬瓮山麓回声嘹亮,李渊父子正统率众将士用陈年的汾州“干和酒”,祭祀天地,以保佑出师顺利。李世民手把汾酒,檄文激烈,字字如刀,气势恢宏,酣畅淋漓地为将士们壮行。
李氏父子从太原起兵到攻克长安,仅用了短短五个月的时间,一个强大的唐王朝在汾酒的壮行下诞生了,犹如神助一般。
公元618年,李渊登基,改国号为唐,自此开启了一个强盛富庶、万国朝贺的鼎盛王朝!汾酒也由此进入了又一个新的鼎盛时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