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亚非
酒是五谷纯酿之精髓,珠圆玉润之甘露,是上苍赋予人类的美妙赠品。
琼浆玉液是要喝进肚里的,让人醉一把、晕一把、痴一把、癫一把,让人在美酒的滋润中演绎人生。
然而,酒作为一种物质语言,又常以独特的外形表达方式,被人类赋予各种意志,借酒发挥,独诉衷肠。
从古到今祭奠先祖列宗都以洒酒而敬之;将士出征沙场前要以禽畜之血滴入酒盅,祭酒天地,祈祷平安胜利;现代人喜庆时,香槟一开,高喷的酒液可以尽情洒向快乐的人儿,在霓彩和旋律中醉意朦脓纵情欢歌;而清明时,一些举行水葬的人们,沿着江湖抛洒骨灰、花瓣、还有祭酒,一瓣瓣、一滴滴,伴着亲人的遗骸,飘向远方,飘向永恒。
洒酒,洒出的是无声的祈祷、有声的欢笑和如泣如诉的哀悼。
在我们生活中也有各种各样的摔酒,输了球要摔酒,喝醉了动粗要摔酒,赌咒发誓要摔酒,失意落魄也要摔酒。这番摔酒,大凡是摔个发泄,摔个痛快,是属于粗鲁的酒语言。
在酒桌宴席上,也有些人面对“葡萄美酒夜光杯”却摔酒而去,这些人以浩然正气抵制了一场酒色阴谋,摔出的是清正廉洁的人生宣言。这样的摔酒在中国共产党党史上也不为少见,红岩英烈面对死亡放声大笑,摔酒临刑、洒酒为歌。和平建设时期,又有多少先锋党员面对惊涛骇浪,摔酒上阵、首当其冲。
酒是万种风情之尤物。洒酒,洒出了酒如水一样的风情;摔酒,摔出了酒如火一样的性格;而泼酒,则泼出了这个灵性尤物的直泼泼的爱恨情仇。
酒不仅能灌溉清醒的头脑,有时,它还能反过来泼醒糊涂的心灵。
把酒泼在人的脸上,也许是酒语言中最激烈的表达方式。在有些场合,不低于给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同的是前者用酒,后者用手,充满的都是爆发性的愤恨。
酒,让你洒、让你摔、让你泼,让你通过它外在形式的独特语言展现人类自身的喜怒哀乐,丰富人类的感情生活。酒,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