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浩盛
喝酒于我已成习惯,吃饭时总想抿上几口,似乎不喝点酒对不住那些花生米、土豆丝什么的。十几年喝酒不辍,有时想来甚觉茫然,真不知自己是善待还是辜负了生活。
以前生活在县城,纯属闲人一个。巴掌大的地面上,能喝酒的几乎全认识,常常是和朋友出去小酌,屡有熟人加入进来,越聚越多,最终喝个不亦乐乎,一顿酒没有六七个小时喝不完。猜拳行令声此起彼伏,称兄道弟声不绝于耳,骂声一定是发自肺腑的,誓言却不能当真,酒后的大假话听起来比真话还真。但这无损于喝酒的乐趣。喝酒,原本图的就是一种热闹,一种肆无忌惮,何必认真呢?
喝酒原本就是没有身份的闲人的事情。闲人有大块的时间,却没有诸多的讲究,不必考虑是影响自身的形象,更没有任何功利因素,闲人的酒,喝得其乐无穷。交际场上的酒,闲人喝起来索然无味。闲人喝酒的乐趣,饭局频频的人也体会不到。
不久前因朋友结婚,回了一趟久违了的小县城。酒桌上,摆的依然是小城流行的好酒,却没有听到“感情深,一口闷”的劝酒声,更没听到以茶代酒者“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的委婉拒酒声。也许,小城的闲人也不多了。
真正的喝酒的人越来越少了,小城尚且如此,何况都市。多半是嫌它太耗时间,是一帮闲人在酒桌边一坐老半天的事。我还有兴致喝酒,大概是因为依然是一个闲人。缓缓的喝着酒,回忆一些陈年旧事,梳理一下杂乱思绪,整理出点小文章、小感慨,也不算白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