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肃)萧长风
炊烟,村庄,白桦树
喜鹊在一个黑色的窝里繁衍生命
年长者纷纷离去。草木枯黄
干冷,披着大衣的人向打麦场走去
如今的白桦树,看着村落的背影
单薄,透明,阴凉又如履薄冰
再也没有姐姐遇见,再也无法掐灭绝望的烟头
再也不会轻易许下真爱的誓言
树干粗壮,啄木鸟敲开了生活的碎片
二叔英年早逝,父亲头发花白
酒后的话语让一枚雪花重重地叹息
而年味愈淡,北风愈神秘
白桦树伸开稀薄的羽翼
在二十个年月,他高傲,轻狂,沉迷诗句
同行的树丛早已枝繁叶茂
也难怪,一棵树怎能剥开春天的呼吸
白桦树沉默,转身就站在了风里
在这静默的夜晚,月色如水般流过生命
父辈的鼾声和江南的雨声一样悠长绵延
漫天的云朵在别处,飘落成青石板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