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3月11日 星期一 国内统一刊号:CN51—0098     中国•企业家日报

阳光与舞者

来源:企业家日报 作者:

  刘刚/文

  娟子属于不是很漂亮但绝对有味道的那类女孩。清纯、大方、活力和朝气包裹着她,她水池一样的眼睛平静地把信任托付给你,让人产生比较高尚的念头。在一个绝对偶然的时间和地点认识了娟子,我的生活小小地动了一下。

  有一天,在成都出名的芳邻大道吧街,我们在没有月光的夜晚闲聊。室外,河水、芭蕉叶的暗影与静谧整洁的街道在寂寥的路灯照射下构成美丽的背景。一种淡淡的北方姑娘的韵味从她那里辐射出来,弥漫在小巧的酒吧,在低婉回转的恩雅的歌声里传达着教养、青春与自由的轻松。我想,就在那个时候,我把住了府南河的心跳。那种多年来我一直感觉到但把不住的东西。

  我所生长的这座极具农耕文化特点的消费城市,从来就缺乏阳光的要素。但娟子和她的朋友们不理会这些。年轻的生活中,她们是朝着太阳走,用歌声开路,把影子留在身后的一帮人。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燃烧过的离这个时代比较远的星辰,我们只能在远处为她们喝彩。但无论如何,和娟子这样的女孩漫步确实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它的饱和度远远不止简单的“与美女同行”的字面意义。

  娟子的愿望和她的人一样也属于比较单纯的一类——稳定的工作与收入,有个爱她并且她爱的人。可能,今后她还需要一份属于自己的不大的心理和地理的空间。仅此而已。或许,正因为这种简单才能过滤貌似复杂的生活,使她的路变直了。

  娟子没事爱写点东西,籍此来整理自己的心路。她的心路很短,但很干净。正是这种干净使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迎风飞扬着单纯的美丽。我爱看娟子对着阳光行走,顶光和逆光打过来,有麦芒摇曳的极强的镜头感。如果这时你看着她,她会低头,像麦田在午日的和风下呢喃,我的故乡黄土高原上那片无边无际刚灌浆的麦田。我喜欢娟子给我带来的这种感觉,它使我重新简单。

  我想告诉娟子:生活中或然性的经验或许不能提供一种成长的定义,但是,如果云层飘过麦田,阳光下劳作的人们会有舞者的神韵。就像衣衫洁净的娟子在川西平原上轻柔的歌声。那天,娟子的秀发在夏日里飞舞,我们驾车穿越绿原……

  前天清晨,我去接娟子,迎面而来的微笑把无言的轻松传达给我,我们上路。太阳透过小巷,鼓舞着光影中的人们。身旁的店家放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流动的气息使每个人都成了早行的舞者。我们在唱歌,歌在心里流淌。我们的前面,有青衣乞者,瘦削,肩负竹竿摇头踏歌而行。我和娟子相视一笑,无语。而此时我只想说:“娟子,让我牵住你的手。”

  “娟子,我们是不是阳光下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