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今天发表著名企业学者李锦的文章，对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新质生产力“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进行解读。本文从配置生产力角度，研究新质生产力对高质量发展的意义，重点论述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作用与内容，并且首次对配置生产力的概念、内容与做法进行阐述。特此推荐，期待其对联系实际学习领悟新质生产力有所启发。
■ 李锦
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实践，核心是实现要素的优化配置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新质生产力是先进的生产力，构成新质生产力的各类要素有别于传统生产力。从配置生产力角度研究新质生产力，对高质量发展的重大意义。
要素的优化配置，对于企业而言，就是经济布局、结构调整与战略性重组，增强竞争力、创新力、控制力、影响力和抗风险能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国家与企业要以配置生产力的思维，认识与推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配置生产力的定义、
价值及影响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提出新质生产力“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质变为基本内涵，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并且提出“创新生产要素配置方式，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实际上，是提出生产力创新性配置的问题，我们也可以称之为“配置生产力”。新质生产力也是对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的生产力。“配置生产力”，可以称之为，对生产要素进行创新性配置，实行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达到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实际是新质生产力的派生出来的、具有操作特征的生产力质态。
配置生产力，是有政治经济学基础的。一百多年前，恩格斯在设想未来经济社会布局时提出，“只有按照一个统一的大的计划协调配置自己的生产力的社会，才能使工业在全国分布得最适合于自身的发展和其他生产要素的保持或发展。”这体现出:一是社会主义的基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二是合理的区域布局是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条件;三是只有克服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造成的恶性循环，才可能实现全国协调配置生产力;四是制定一个统一的大的计划必须有科学技术的指导，科学技术应当参与总体资源配置。当然，那时还没有实践经验，没有体现具体的针对性，只是一个设想。我们可以说，“配置生产力”的萌芽，已经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文章里出现，这是我们提出配置生产力的理论依据。
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继承马克思主义思想，结合中国实际，在资源配置方面进行新的探索。我国在资源配置问题上做出努力。特别在新时代，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我们提出配置生产力面临高质量发展的时代背景。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时代，经济形势也发生根本变化，目前我国已经进入“刘易斯拐点”，人口红利正在迅速消失，资源要素与生态环境发生变化。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防止资本报酬递减，顺利迈过“中等收入陷阱”，高质量发展成为硬道理。重要选择是依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增长，这就逼得我们必须把配置问题摆到突出地位。全要素生产率是指所有投入要素对产出增长贡献的一种能力，它是判断经济体的增长质量和增长潜力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标准。实践证明，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实现经济增长越要依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但是，一些政府部门与企业并不清楚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着力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宏观目标与实际操作脱节的问题。因此，找准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着力点，学会运用创新配置的方法非常关键。
对配置生产力的内涵分析，生产力是劳动者利用劳动资料作用于劳动对象而表现出来的能力，这里不仅涉及生产过程利用了哪些要素，而且涉及生产中这些要素是如何配置在一起的。即使是同样数量和质量的要素，其要素组合方式的差异也会导致生产结果迥然不同，就此而言，在生产力研究中分析要素配置效率就不可或缺，探究要素配置效率或全要素生产率问题至关重要，配置生产力理论对技术形成机制的关注值得借鉴。
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是实现要素的优化配置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生产力是更先进的生产力，构成新质生产力的各类要素有别于传统生产力。新质生产力的最关键要素是新劳动者，新质生产力下的新劳动者已经不仅仅是各种机器和设备的操作者，更是创造者。新劳动资料也促进了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数字时代的劳动资料不仅仅是传统的机械设备，而是涵盖了大量智能化、数字化的工具。新劳动对象的引入，特别是新能源和新材料的应用，不仅推动了产业结构的升级，也推动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对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就是对生产力要素配置后的结果。
新质生产力的实现途径，体现在各种要素的创新性配置上。新质生产力并非简单的要素数量的增加，而是通过创新性配置，使得各种要素之间能够协同工作，实现“1+1>2”的效果。例如，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作为新的要素被纳入生产过程，与传统的劳动、资本、土地等要素相互结合，形成了全新的生产模式。这种优化配置有利于不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对于企业而言，与生产力关联的要素组合在微观层面体现为企业效率，在中观层面体现为产业形态，在宏观层面体现为现代化产业体系。产业结构变迁即作为具有相同特征的企业集合，产业在特定时空背景下呈现怎样的结构特征，在不同时期产业结构是如何发生变动的，等等。在这个意义上，生产力分析应引入产业结构变迁因素，后者成为连接企业微观行为和宏观国民经济的“桥梁”。
创新配置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内容与实现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提出新质生产力“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一个是技术革命性突破，一个是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一个是产业深度转型升级，三者是相互联系的整体。而配置处于核心地位，上接技术革命，下接产业深度转型，起着承上启下作用。
要素创新性配置，在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创新性配置起了贯穿全局的作用。技术革命性突破，也是一个技术配置的过程。当前，全球科技创新进入密集活跃时期，新一代信息、生物、能源、材料等领域不断涌现颠覆性技术，呈现融合交叉、多点突破等态势。在这一过程中，催生新产业、新技术、新产品和新业态的生产力，其本质是创新驱动，充分发挥科技、人才和创新融合发展的作用。这便是配置作用。新质生产力必然要告别传统技术体系、摆脱传统增长路径、符合高质量发展要求，是数字时代更具融合性、体现新内涵的生产力，也是配置起决定作用的生产力。新质生产力的融合性源于技术发展的融合交叉性，集中表现为产业融合。新质生产力通常伴随创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产业结构的重大调整和生产方式的变革，需要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新质生产力推动产业间的融合与交叉创新，例如，制造业与信息技术的深度整合形成全新的产业形态和商业模式。新兴产业不仅是新质生产力提升的直接驱动因素，而且在结构和功能上与其他产业进行深度交叉和融合，这种交融产生一系列具有高附加值的产品和服务，推动供应链优化和产业链升级。将数字化等高新科技的创新因素融入传统生产资料的发展模式，通过算法、算力、平台等让生产资料重新配置与融合形成的新质生产力，不仅有助于提高产业的竞争力，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而且能够推动产业创新，加快形成新兴产业并作用于未来产业。在此基础上，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能够有效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产业链与创新链的有机结合，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教育优先发展及人才引领发展相互融通、相互协同、相互促进。
在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过程中，配置是重要手段。在聚合模式与协同耦合过程中，重要的是配置。在数字经济时代，“大平台+小前端”逐渐成为新型分工协作模式。企业平台化、员工创客化、用户个性化的要求使小微企业成为大型企业的基本单元。“巨平台+海量小前端”成为新型分工形态的全新载体与重要依托。聚合模式是“平台的平台”，这一平台通常整合了众多其他平台的资源，用户可以通过一个入口获得多家平台提供的服务。对超级平台而言，平台企业的入驻能够为其增加消费场景、补充用户数据，完善业务生态；对平台企业而言，超级平台能够为其导入流量，同时，可以在品牌、资金、技术等方面为其提供支持，进而实现两者之间的互促互动、协同发展。聚合模式和产能共享在实现生产方式社会化方面的作用将进一步凸显。劳动分工越精细化，劳动协作就越社会化，其核心特征是打破行业边界，跨界协同，重塑边界。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使大量异质性企业借助大数据和互联网紧密融合，形成共生的价值循环体系，不同行业之间通过业务交叉、数据联通、运营协同等形成新的产业融合机制和社会协同平台，由此产生数字生态中的产业生态。产业生态是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而成的新的基本经济单元，有助于推进资源整合、激发创造活力，实现系统集成、资源互联共享。产业生态的融合性重塑是新质生产力带来生产方式进一步社会化的新表现。新质生产力推动的资源共享和协同创新集中表现为一种社会融合效应，生产方式的社会化水平进一步提高。新质生产力的配置性意味着协同耦合，产生“1+1>2”的非线性放大效应。配置能够产生新特质新现象新功能，使系统整体功能大于局部个体功能之和，进而催生新质。
对于配置生产力，要理解基实践意义与理论创新意义。
首先, 深刻认识配置生产力是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战略理论与实践的新探索。随着生产力高质量发展, 中国抓住世界经济发展具有长周期波动的特点, 进入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的新机遇期。理论揭示, 配置生产力新形态决定的任何一个周期性发展阶段或周期内形成的不同的时空连接期, 都会对不同的国家与地区产生着不同规模、不同范围、不同影响的时代性发展机遇。谁能抓住这个时代性发展机遇, 谁就能从根本上避免落后就要挨打的历史悲剧。坚持高质量发展是“最大硬道理”的新理念, 牢固把握建立多维度配置生产力新形态的大趋势, 不断创造“攻关期”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新旧动能转换的“闯关”操作新模式。
其次, 深刻认识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 是进行新质生产力全要素新方位再组合的空间新布局。中国进入第三次工业革命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新时代。经济要从过去的业态、模式、方式、手段行为思维束缚中解放出来, 以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主题, 着眼于生产关系的调整, 优化政府机构设置与职能配置的改革, 更加使上层建筑适应经济基础, 形成通过制度性改革、以重整行装再出发的新姿态面对新机遇，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与国企改革。创造创新配置生产力新形态的操作运行新模式。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的本质内容是以合理的生产力要素布局与协调的生产关系及取得最佳经济社会效果的科学运行体系, 优化经济结构, 建成以发展目标、水平状态、质量结构等为评价标准的规模空间布局,寻找到彻底摆脱旧的经济发展模式、创造最佳模式。
再次，深刻认识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 能够直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是新质生产力的实现途径。优化资源配置效率可以通过改善产业结构和产业内部的资源配置等途径实现。目前，我国应当把优化产业结构作为重中之重，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紧密围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产业发展向更高水平演进，加快提升产业的技术水平，引导资源和生产要素由低效率部门向高效率部门流动，推动资源配置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不断提升资源配置效率与生产效率，从而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配置生产力新形态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理论概念, 是新时代重塑经济格局更高实践境界。创新型配置在新质生产力中的核心地位与作用，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也具有理论基础。
提高配置生产力，
加快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
新质生产力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产业深度转型是目标。拥有核心竞争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是建立新质生产力新形态的目标。新质生产力中，配置什么、怎么配置，是我们目前思考的重点。
新时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历程中出现的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 支撑新时代构建与完善大国经济发展空间新格局的物质技术基础是现代化产业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及时将科技创新成果应用到具体产业和产业链上，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本质概念是指, 由所有产业活动的各种要素（包括各个环节、各个链条、各个节点、各个层面、各个领域）之间形成的相互关系和内在联系, 合力构成一个现代化的有机整体。这个“有机整体”被称之为现代化产业体系, 只有建成现代化产业体系, 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进而成为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的基石。以打造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为起始点;以完全实现高质量发展为落脚点。从起始点到落脚点, 大逻辑决定全过程操作方向的聚焦点是, 以大历史观针对已经过时的认识进行大清除式的“思想风暴”, 建立以新指标体系、政策体系、标准体系、统计体系、绩效评价、政绩考核为主要内容的制度保障体系, 不断提高夯牢夯实现代产业的水平，这是企业转型升级的结果。
一是在现代化产业体系当中由科技产业、信息与大数据产业为主体形成的科技与平台型新经济, 科技创新在新质生产力中始终发挥最强引领力作用。
新时代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 必须加强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科技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强大引擎, 建立新质生产力新形态的进程, 就是不断强化“最强引领力”的过程。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条件下发展新质生产力，从根本上取决于科技创新能力，特别是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突破能力。瞄准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传感器、量子信息、网络通信、集成电路、关键软件、新材料等战略性前瞻性领域，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进行创新突破，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需要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进一步加大自主研发力度，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关键核心技术攻关优势，突出关键共性技术、前沿引领技术、现代工程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有计划、有重点、有步骤地突破核心技术与关键技术。
二是在现代化产业体系中由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及其应用, 在新质生产力建设中始终是最强转化力。
力促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加速科技成果的产业化。依托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推进数字技术与各领域的深度融合，建立以科技创新企业为主导，产业链、创新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的数智化技术创新联合体，进一步完善创新成果快速转化机制，加快实现创新技术的工程化、产业化、市场化。积极发展新型研发机构，打造高校与企业创新联合体等新型创新主体，构建多元化主体参与、网络化协同研发、市场化运作管理的新型创新生态体系。支持具有自主核心技术的开源社区、开源平台、开源项目发展，促进开放式创新、平台化创新，借助于数智技术及平台实现创新资源共建共享。
三是在现代化产业体系当中大力推进数字产业化，发展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 在新质生产力中始终是最强拉动力。
首先，深化数字技术与各领域融合应用，推动行业企业、平台企业和数字技术服务企业进行跨界创新。引导支持平台企业加强数据、产品、内容等资源整合共享。发展基于数字技术的智能经济，加快优化智能化产品和服务运营，培育智慧销售、无人配送、智能制造、反向定制等新增长点。其次，重点推进信息技术软硬件产品产业化、规模化应用，提高基础软硬件、核心电子元器件、关键基础材料和生产装备的供给水平，提升关键软硬件技术创新和供给能力。再次，推进产业链强链补链，完善人工智能、集成电路、5G、工业互联网等重点产业的供应链体系，推进新一代信息技术集成创新和融合应用，发展新兴数字产业，深化平台化、定制化、轻量化服务模式创新。最后，优化数智产业创新生态，发挥平台企业、领军企业的引领带动作用，推进资源共享、数据开放和线上线下协同创新。
四是在现代化产业体系当中由引领性与探知型为鲜明标志的新兴与未来产业新经济, 在新质生产力中始终是最强推进力。
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前瞻布局未来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载体。目前，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已超过13%，发展势头强劲。应进一步聚焦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以及航空航天、海洋装备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强化科技创新特别是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应用，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化、融合化、生态化发展。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发展趋势，前瞻谋划布局类脑智能、量子信息、基因技术、未来网络、深海空天开发、氢能与储能等一批具有广阔发展前景的未来产业。通过推动对前沿科技的深入探索和交叉融合创新，特别是加快对颠覆性技术的突破，促进未来产业快速发展，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后续驱动力。
五是在现代化产业体系当中要坚定不移地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劳动力在新质生产力中始终是最强保障力。
加快打造一支高层次、高质量的数智化人才队伍。劳动力是生产力的最基本、最活跃要素，在数字经济时代，加快培育一支高层次、高质量的数智化人才队伍，是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基本条件和重要支撑。首先，加强数字经济、人工智能学科建设，做好相关学科调整优化顶层设计，将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研究与人才培养更好结合起来。其次，加大对高端数智化人才的引进力度，重点引进大数据分析、机器学习、类脑智能计算等国际著名研究团队和高水平研究专家，并鼓励企业、科研机构依托项目合作、技术顾问等形式引进数智化人才。再次，以产业需求为导向，推进高校学科交叉融合发展，建立和完善适应数智化发展要求的学习和技能培训体系，围绕数智化产业发展培养一批既掌握数智化技术，又了解现实产业运作的复合型人才，形成产学研深度融合、完整连续的数智化人才培养新体系。
深化体制机制改革
增强生产要素创新配置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生产关系必须与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要深化经济体制、科技体制等改革，着力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建立高标准市场体系，创新生产要素配置方式，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
生产关系的变革，本身也是一场生产要素的配置。新质生产力的出现，使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这些生产力的基本要素出现了革命性的变革。随着新质生产力的出现，原有的生产关系必须随之进行相应的改变。要从速形成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状况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当今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不断调整生产关系以适应和引领先进生产力，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按照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完善人才培养、引进、使用、合理流动的工作机制。不断提高强化新质生产力水平, 要在建立配置生产力新形态中, 深入实施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的发展战略。实现在实施科教强国战略中始终聚焦充分发挥教育的“根基”作用。要根据科技发展新趋势，优化高等学校学科设置、人才培养模式，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培养急需人才。要健全要素参与收入分配机制，激发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和数据等生产要素活力，更好体现知识、技术、人才的市场价值。这是教育体制改革的内容。
体制机制创新，重要的是推动技术创新、培养造就创新型人才、实现创新驱动发展的核心，也是提高生产效率、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关键。因此，应当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破除制约劳动、资本、能源等要素创造价值的体制机制障碍，释放沉淀资源，优化要素配置，激发要素生产活力。还要加快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强化竞争政策的基础性地位，积极营造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环境，消除经营许可和要素获得方面的所有制和规模歧视，打破行业垄断、地区封锁、行业壁垒、地方保护等，进一步减少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直接干预，充分发挥企业在创新管理、提质增效中的主体作用，充分调动企业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增强企业对市场需求变化的反应能力和调整能力，提高企业资源要素配置效率与竞争力。
从目前实践看，我国新质生产力数据、算力等要素的发展适应于工业经济运行的体制机制及政策，已经总体领先于数字经济的生产关系。为此，应加快推进数字经济运行体制和治理机制变革，重点是构建完备的数据基础制度体系，统筹推进数据产权、数据要素流通与交易、数据要素收益与分配、数据要素治理等基础制度体系的建设，强化数据要素的赋能作用，激发乘数效应，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提供坚实体制保障。面对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我国必须发挥制度优势，充分发挥好政府产业政策的作用。一是有效发挥政府产业政策的引导、推动作用，通过制定实施科学合理的产业政策，引导生产要素进入智能技术和智能产业领域，加快数智技术的商业化应用和产业生态形成。二是充分发挥政府产业政策对信息通信技术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持、保障作用，加大对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中心、5G、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财政支持力度，夯实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基础支撑。三是完善产业政策实施配套体系，通过改善知识产权环境、提升政府服务效率、降低税费、优化治理等，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营造良好环境。投资于科研和创新领域不仅能够激发新的科技成果,更有助于建立完善的创新生态系统,营造有利于创新的政策环境。保护知识产权、设立技术转移机构和创新孵化器、推动科研成果的商业化转化以及鼓励创新者更多投入到研发工作中,都是为了营造更有利于科技创新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