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生

“对于宽窄、对于哲学,我们要打开脑洞,要注重从其他学科的角度重新解读我们原有的一些理念。”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原总编辑、中国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薛宝生解析说,我们的数字中国、数学中的世界,实际是对应现实世界的一个虚拟世界。从数学的角度,从物理学角度,可以完全解释我们现在的世界,只是我们现在的能力不够,没有在这方面下很大功夫。特别是从文科学科起步的专家,注意从这些源头解释问题,非常重要。
“我觉得李后强书记讲得好,点成线,线成面,面成球。点、线、面、球之后的概念就是宇宙。宇宙有两个,一个是内心的宇宙,一个是现实的宇宙。宇宙当然是很大的,用这些概念来看待宽和窄的问题,我们发现‘宽窄’有概括不了的东西,有变幻的东西,但是也有很能说明和解释宽窄概念的东西。”薛宝生说,“我们不能要求宽窄概念能够完全解释世界的历史和现实,但是确实可以给我们很多重要的启发。”
“线由点组成的,点可以代表什么很多。如果再成为面,成为球,这成为所谓整体论的关系,模糊论的关系,已经说不清了。包括我们现在的网络世界,它是非常立体化的多能的一个可以涵盖一切的东西。”从点和线面球等的关系来说,薛宝生坦言,“我们可以由它理解个人和群体等的关系。”个人在社会以及这个时空中,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对环境,薛宝生提到“度”的概念。
“如果一条线这边代表一个极端,那边代表另一个极端,我认为最高的人生智慧应该在中间。比如政府的治理,偏向一边人群的政策,这边人群就说好,偏向另一边,另一边的人群就说好,我认为这都不是好政策,大家都认可但都不满意的政策,可能是最好的政策。”这就是“度”的把握,薛宝生认为,人生的智慧和政治的智慧恰恰都在这个度的把握上。
“度”也是生命哲学和生活哲学的命题,这就联系到要把握好度,也就是把握“中庸”的概念。在政治领域,或者在行政领域也是有意义的。度就是分寸,就是尺度。但是尺度不是死的,尺度是由人来把握的,所以它既有科学的因素,又有艺术的因素。度本身在实施的过程中间,既表现为对科学的尊崇,也是艺术素质的展现。按认识事物三境界的说法,第一步是看山是山,看水是看水。第二步,以艺术的触角,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经过这两个过程之后,实际上一个创新的形态出现,既不是生活的形态,也不是艺术的形态,是生活加艺术的形态。这个形态表现为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但同前两个境界都不同。
“我讲到几个概念,一个宽窄,一个度,度里面带出了中庸,中庸对应的是‘极端’。 ”极端的东西有没有价值?薛宝生认为有价值,不要一提倡中庸,就消灭极端。社会生活中不可能没有极端的出现,从整体论的观点来看,没有极端就没有中庸。“你的中庸恰恰是从和极端的比较中间找到方位的,善和恶,好和坏,都是这样来找到本体的。所以我们要接受生活中有坏事有坏人,有不满意。没有不可能的,关键要改变心态,认识负面的的东西既是我们社会的风险,也在反面给我们做一个教材,做一个警示。能这样来认识这个社会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就会得到一个好心态。”
“极端事件不怕,包括有些人会毁家舍业,不管他前面做了什么,实际上我们从另外一个层次的意义上,除了恨之外,也应该对他抱着一种怜悯的感觉和救赎的意愿,这就同我们一体化来看待社会的观点一致了。”薛宝生认为,事物总是相比较而存在,这就是极端的价值和中庸的价值。“在这点上来讲,我们既要尊重历史,也要承认现实。矫枉过正是可以的,但只能是短期的,中规中矩才应该是永远追求的。所以既要有对事实的尊重,也要对价值的尊重,因为价值判断不同于事实判断。”
薛宝生在主题演讲中还强调,“有另外一个概念叫 ‘宽容’需要引进。既然好和坏都有它的价值,都是事实的存在,那么我们应该从心态上接受。文化多样性的社会,全球化的时代,一定要有宽容的存在,不能固执己见,以一己之私利,以一己之管见来看这个时代。你的经验解释不了许多问题,所以宽容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