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中国能否统领新世界》英语版作者田广
■ 王天津
编者按： 在中美贸易战如火如荼的大背景下，汕头大学田广教授与云南财经大学陈刚教授，近日在美国公开出版了《中国能否统领新世界》的专著，该专著根据数据和各种经验的比较分析后认为，中国即便在经济总量上成为老大，要全面超越第一大国的美国，仍需50年到100年的时间。道理非常简单明显，支撑经济发展的技术创新，需要一流人才和高级技工，而一流人才则需要有国际声誉的大学和有效的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体系。保护技术创新则需要疏而不漏的法治和执法，以及代表民众监督的媒体。还需要有亲和力的文化和影响力。这些说来容易，要做到不容易。诚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更不用说全球投送兵力以保护本国重大利益的能力。为此，本文作者专门采访了田广教授。
●田广教授
笔者：近日，在中美贸易战隆隆炮声中，您与陈刚教授撰写的《中国能否统领新世界》英语版，由美国北美商商务出版社(North American Business Press，西雅图、亚特兰大、多伦多)出版，可谓正是及时。能否请您就本书的主要内容及其写作的背景，向我们的读者做一简单介绍吗?
田广：本书基于我与戴琴琴合作的《中国成老大，世界会怎样》中文版专著，经过对资料的更新和内容的重新梳理而撰写成的。汕头大学科研处和云南财经大学科研处给予我们一定的资金支持，使得本书能够顺利出版。本书的主要内容就是从不同的角度，对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的成就与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式分析，对中国所面临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做了比较全面系统的梳理。我们在书中指出，当前的中国在经济总量上毫无疑问已经是世界第二了，且超过世界第一的美国也指日可待。然后，我们从国家的综合实力考量，得出中国目前基本上不具备统领世界的实力这个结论，但这并不等于说中国对国际社会缺乏必要的足够份量的影响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外交思想的重要内容构成，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运筹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一个关键原则和方向，其实践与理念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对全世界全人类的一个伟大贡献。
在书中，我们对以下一系列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和回答：在中国经济总量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后，国际社会普遍对中国经济发展看好的前提下，中国能否超过美国，成为世界老大?中国现在还没有资格当世界老大，那么未来呢?是谁把中国想象成世界老大的?谁又在妄图遏制中国的进一步发展?若真是像诸多“预言家”所说的那样，中国成为世界老大了，那么世界又会怎么样呢?世界格局是否会得以重新调整?新的国际经济新秩序会建立起来吗?中国怎么来当好这个世界老大?能否以实力服众?
当然，我们对中国目前在经济社会发展中所存在的问题，也进行了思考，给予善意的批评。比如说我们伟大的祖国，虽说也重视人才，千人计划，百人计划的项目层出不穷，甚至推出了中国的绿卡，然而实行了10多年，只有区区数千人拿到。比美国高出几倍的绿卡门槛，将大量我们自己的优秀人才，仅仅是因为出国留学为了生活方便，而获取了其他国家公民身份者，统统当作了“外国人”，从而间接地封闭了他们为祖国效劳的途径。与当今世界老大美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人才战略相比，咱们的措施，是否有点不够大气?如此胸怀还能当老大吗?
在书中，就中国成为世界强国的战略思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认为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战略取胜的最高境界。对于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而言,除了硬碰硬地在经济,军事和政治等方面的实力自我加强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应该着重以发展软实力为主，即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这种发展战略很好地运用了扬长避短的发展套路。因此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强国的关键在于要有坚定的民族精神和引领世界的民族文化。美国崇尚科技竞争，决不当第二的世界霸权精神，并且不择手段网罗人才推动科技进步和组合拳打压遏制对手的战略和民族精神，使其稳坐当代世界的老大宝座，我们中国也要用自己的战略和民族精神，来时刻激励自己前进。
笔者：中国在经济总量上已经成为世界第二了，这是无需争辩的事实，而且成为第一也是不久将来即可实现的。那么，为什么在经济总量成为世界第一之后，中国依然不能统领新世界呢?能否请您就此给我们的读者作个说明。
田广：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们必须要有对历史和学术负责的担当与勇气。中国这个屹立于世界东方的古老国家,这个曾经的世界老大，在进入21世纪以来，以其在经济社会发展上的光辉成就，一次又一次地将全世界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不仅改变了中国的经济社会面貌，而且也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世界的政治经济格局。近些年来，中国经济的发展一路向好，2005年底，中国经济总量超过了英国，成为全球第四大经济体,2007年中国成长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占世界GDP约5%，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保持现在的发展态势，那么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的第一大经济实体，已经为其不远了。
中国在历史上曾经辉煌过，曾经稳居世界老大地位长达上千年之久。然而，在历史上的1840年，号称“日不落帝国”的大英皇家王朝四处出击，称霸世界。就是这个老牌帝国，将其军舰开到中国的南海，用炮火轰塌了中国的海疆要塞，使中国从此逐步沦丧为国外列强的殖民地、半殖民地。至此之后，无数中国志士仁人，复兴图强，前赴后继，最终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建立了社会主义的新中国，迅速改变了鸦片战争之后中国一穷二白的落后局面，尔后又取得了改革开放的阶段性伟大成就，终于在2005年经济总量超过了英国，将中国建设成为一个经济上强大的民族国家。期间历经了170多年的艰苦奋斗，经过数不清的失败与牺牲，当然也取得了难以忘怀的经验与教训。
中国共产党创始人毛泽东，曾经以其历尽艰难而最终获得胜利的豪迈气概感慨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中国所取得的胜利来之不易，中国未来的发展充满曲折艰难，中国面临的国际局势千变万化，充满著危机与机遇。因此，昨天的时间老人和明天的飞翔天使，险象环生的危机和前景广阔的机遇，都要求中国人民深刻地思索，回忆过去，策划未来，以争取更大的胜利。物质世界要求万事万物都必须遵循客观规律，按照客观规律行事，才会成功，反之，就会受到规律的惩罚，民族国家的兴旺发达何尝不是如此?
上个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以来，由邓小平及其战友们设计并执行的改革和开放，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党和国家领导人在纵论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进程时指出：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今天，一个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社会主义中国巍然屹立在世界东方。中国的发展，不仅使中国人民稳定地走上富裕安康的广阔道路，而且为世界经济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做出了重大贡献，被国际社会普遍地看好。
然而，我们必须明确地看到，当前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处于一种十分微妙和尴尬的境况：一方面中国的经济强大了，国力增强了，理应在国际上享有一定的话语权;而另外一方面由于中国与世界，特别是与西方国家，在文化传统和价值观系统范畴等领域又有着很大的差异，因而受到许多不公正的责难。面对这种尴尬，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不仅是中国的领导人需要考虑的问题，也是每一个普通中国人应该考虑的问题。中国的经济发展了，在经济总量上已经成为世界第二，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中国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在经济总量上超过美国，成为世界老大。对此似乎无人给予怀疑。
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的和平崛起和民族复兴大业，正面临著来自多方面的重大考验，民族复兴和中国梦的战略构想决不是一厢情愿的睡梦。不可否认，我们的确面临错综复杂的国际地缘形势方面诸多不确定性，以及周边政治军事生态的日益恶化的态势，东北亚朝韩半岛战争局势紧张，一触即发，中日钓鱼岛之争步入炽热化，东南亚及南海也充满了汹涛暗流，西亚波斯湾的战火愈烧愈烈，危机正在我国周边四处蔓延。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我们一定要抛弃幻想，擦亮双眼，高度警觉，树立起大战略观念，统管全局才能构筑和谐社会所需要的国际环境。显然，形势迫切需要我们用超智慧运筹国家多层面大战略，才能适时度势地驾驭世界发展变化的新趋势，把握并制定今后五十年的国际战略规划，从容应对国际战略面临的新挑战，确保中国和平发展大业在和谐稳定的环境中前进。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主张，在国际关系方面我们应该坚持弘扬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精神，共同维护国际公平正义的原则。习近平总书记还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今年6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八次会议上讲话时再次强调，“我们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只有共商，才可能有更好的共建，也才可能有更可持续的共享。从这个原则出发，认真审视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国际局势，提前布局我们的国际战略，对于我们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全面完成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无疑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笔者：我们都知道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同时又是一个经济体十分庞大的民族国家，中国的发展需要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但良好的国际环境也不是中国单方面能够决定的。请问就中国的国际发展战略而言，您有些什么见解和建议?
田广：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便是一个爱好和平、不求扩张的民族，因而是一个不具侵略野心的民族，这种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一直流传至今。在这种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的影响下，历代统治者的治国方略向来以如何提高对内统治的效率为主，以巩固统治地位和为民做主为最高原则。在对外方面则从来都奉行广积粮，高筑墙的以防为主的国策。这种防御性外务策略成为近现代中国历届政府外交和外务的主体思想，可简称为防务主义。
在人类缺乏有效解决长距离快速运输兵力的时期，在人类尚未发展出战略性远距离攻击武器的情况下，防务主义对中华民族来说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战略选择。然而时至今日，随着社会生产和科技的发展，一国将兵力在几十分钟内运送到千里之外，已然不是神话，而一个军队对敌军的致命打击也已经可以操作在万里之外。1991年出现的海湾战争，2003年至2010年的伊拉克战争，2011年的利比亚战争等，都是最好的说明。从全球的角度来看，面对这种新的战争手段和军备条件，单纯的防御可以说是防不胜防，因此，防务主义已失去了它原有的积极意义。
中国古代圣贤孟子曰：“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中国一方面要尽最大耐心、诚意实行祖国的和平统一，另一方面要以大无畏的气概迎击任何打压阴谋，以自己的全球战略对外国的威胁形成战略威慑，使其对中国不敢轻举妄动。中国全球战略布局应当分层次有步骤地实施，而且应当有这样几个要点：舆论战略，装备战略，基地战略，区域(国别)战略，太空战略，海洋战略，战略动员和战略指挥，还有对台战略等。对此限于篇幅我们不展开讨论。
我认为，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我们必须坚持对话协商，更需要有全球视野和战略眼光。在国际社会中，必须做好自己，在做好自己的同时，还必须考虑其他国家和地区，要有全球视野。目前，敌对破坏势力对中国的战略围剿气势逼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态势，对此不能为了避嫌所谓的“中国威胁论”，而采取绥靖主义路线, 那无疑是卖国主义的路线。相反，要从速加强自己的国防建设，让若明若暗的威胁中国的密谋破产。当然具体做法应当更隐蔽，内紧外松，在可预计的前提下，减少或避免与霸权主义正面冲突，以确保自己国防加速战略。中国全球战略的目标指向是，保卫自己的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不遭受损害。可是目前能对中国的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造成最终伤害的敌对势力，不仅远远没有消失，而且还在明目张胆地集结。中国自我壮大的步伐迈得越大，也就只能越来越多地引起国际敌对势力的不安，受民族国家利益的驱动，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绝不会自动推出历史舞台。所以说，中国必须居安思危，立足于忧患，方能自强于世。
中国全球战略不仅要斗勇，更要斗智，是两者的巧妙结合。也就是说，在全球战略的布局上能够牵制住敌对势力，就能大获全胜。届时，不仅中国会民富国强，人民安居乐业，而且全世界人民也将享受到我们战略的胜利果实。虽然当今世界单边主义横行，但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和短期现象，历史车轮的前进方向从来没有因为强权而扭转，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尽管上述的新式民族国家利益冲突涵盖的范围广泛，不宜掌控，但是也有很多力量可以用来制衡其中的霸权主义。在稳定世界和平方面，中国是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但是，我们要长久保持的一个清醒思维是，在当前世界各种经济政治力量急速变化和重组的多事时期，在人类生存环境持续恶化的历史性转折时期，在民族国家利益主体的前提下，在世界经济的艰难复苏进程中，国外敌对势力总是要竭力围堵中国。因此，中国绝不能高枕无忧，那是自我灭亡的幼稚思想;中国也绝不能四面出击，那是自我毁灭的愚蠢做法。认清这两点是十分重要的，这样中国就不会让其他国家牵着鼻子走，而是你围你的，我走我的，中国集中精力搞好国内的经济建设和经济发展，同时采用一切手段，坚定不移地保护民族利益、国土安全。
笔者：按照您刚才所讲的观点，中国是不是需要做好与美国全面对抗的战略准备?您能否就当前国际国内时局对我们的读者发表一下您的看法?
田广：其实，我并不主张中国与美国全面对抗，而且我也不认为应该进行全面对抗。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在国际事务中要坚持正确义利观。只有义利兼顾才能义利兼得，只有义利平衡才能义利共赢。要树立正确义利观，大国要在安全和发展上给予不发达国家和地区更大支持。我们必须注意到这样的事实，在全球贸易局势紧张、保护主义抬头之际，日本和欧盟于今年7月17日在东京签署经济合作协议，根据这项协议，将取消几乎所有关税，打造全球最大的贸易开放区。之后，在7月25日，特朗普与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宣布，美国和欧盟达成协议，通过谈判化解钢铝关税和报复性关税问题。美欧双方此次达成的一项重要共识是，同意建立“零关税”框架。一旦美欧达成自贸协定，世界上最大的自贸区——美欧自贸区，将与世界上第二大自贸区日欧自贸区重叠。美国、欧盟、日本这三个经济总量超过全球55%的三大经济体，将基本清除所有贸易壁垒，实现完全的零关税一体化的贸易融合。
美欧及欧日之间达成的自由贸易协议，很有可能形成新的国际贸易体制。美国对WTO体制抱怨已久，甚至在多个私下场合表示希望美国退出WTO，一直想通过双边或区域性的自贸安排来获取更大的利益，所以其最核心的目标，就是要拿世界贸易组织下手，即改革现有秩序及贸易规则，朝着零关税和零贸易壁垒的方向前进。与欧盟达成协议，这只是第一步，零关税和零贸易壁垒以及零补贴的“三零”贸易新政，是特朗普政府与传统盟友构建的新贸易框架。但这对于依靠补贴的某些国家的产业来说，却是根本无法承受的。未来美日欧建立的贸易体制，很有可能与现有的WTO相背离，且这个规则必然具有排他性和针对性，对像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尤为不利。
另外一方面，虽然这些年来中国的经济在总量上有了很大发展，但人均GDP依然很低，中国在一些核心技术方面，还远远落后于发达的美国和欧洲，不具备与欧美全面抗衡的基础和条件。此外，当前国内的形势也非常严峻，经济增长连续多年放缓，股市长期震荡熊冠全球，民生方面还有许多问题未能解决，且在意识形态方面存在着严重分歧甚至斗争，因此就国内形势而言，也不具备全面与美国抗衡的条件。鉴于此，我建议在国际社会的互动中，应该寻找机会通过协商实行积极妥协的策略，在一定的场合适当示弱，特别是在经济方面和舆论宣传方面示弱。这种积极的妥协和适当的示弱，与前面所说的积极防御战略并不矛盾，更不是绥靖主义和投降主义，而是积极主动地回避对手锋芒，弱化对手攻击力度，从而减少我方损失的战略和策略。而且我认为这种积极妥协和主动示弱的策略，不仅能够得到国际社会的理解，也能够取得国内除极端民族主义者外的大多数国民的理解和支持。
中国的发展，需要一个和平的国际社会环境，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国内社会环境，在我们的实力远远不如对方强大时，在战略上适度妥协与示弱，是一种积极保护自己的策略，应该是当前这个阶段的最佳选择。在对外宣传方面，我们要尽量避免刺激美国，强调中国的经济总量虽然很大，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但人均GDP却排在非常落后的地步，强调中庸和不称霸的中国历史传统文化价值，承认美国在经济方面的主导地位。在对内宣传上，要教育国民认清我们与先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技术教育等方面的差距，要教育国民认识到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保持良好的互动关系，对我们国家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性。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有可能爆发的更加严峻的经济贸易战，甚至是全面对抗的经济贸易战。在继续贯彻落实既定的“一带一路”国际发展战略的同时，要更加注意培育国内的有效需求，增加国民特别是农民的货币收入，以全面提升的内需增长来弥补因经济贸易战而形成的GDP损失。此外，应该顺势让人民币贬值，通过人民币贬值降低我国出口企业的成本，从而减少因美国关税上调而造成的出口亏损和出口量的降低。
《孙子兵法》提到，“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意思是说在自己实力情况不同的情况下，对进攻与防守采取的不同策略。从当下的国际、国内环境来看，中国的确还不具有与美国硬碰硬的实力，且这也与中国倡导的“和平发展”相悖。当然，美日欧近来的贸易协议动向，也并不意味着三方最终能真正携手结成贸易统一体，以打破WTO现有贸易体制，对中国造成重创。中国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稳定国民、稳定民心，积极妥协、主动示弱，避开锋芒，弱化对手的攻击力度，减少我方损失，坚定不移地解决好国内发展问题，提升自身综合实力，这样方能有更多的精力及能力来解决国际问题。在可预见的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的目标应是继续努力实现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实现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的转变，以多做少说为原则，实行人民币汇率降低，落实好“中国制造2025”战略规划。总之，我认为提升中国国际竞争力及影响力才是关键，我们不惹事但也决不能怕事，不能因外部的打击、限制等不利因素而自乱阵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