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武艺术轨迹
李正武,1947年生于成都,自幼好学喜画,25岁师承著名诗书画大师孙竹篱先生,潜心中国画研习,渐悟绘画艺术的真谛。40多年来,李正武走遍大江南北,收集素材,采风、写生,最终形成“吞吐大荒、纳天入怀”的艺术个性。李正武多次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四川美术馆以及马来西亚诸国举办个人画展。
■ 汪洋/文
画家的风格与人格一脉相承,所谓画品如人品。在浩瀚的当代国画界百花争艳,竞相绽放:另辟蹊径者有之,古法承袭者有之,创新探索者有之,不管什么样的风格,个性是最难能可贵的。独立的艺术理解,独到的艺术创作,独立的人格魅力,反映在宣纸上面的构思、线条、色彩、立意、境界,则是艺术家的不二选择。
中国画家的兴起必然会成为推动社会向前的进步力量,中国国画家的确变得更多元化,画家有更多的权利与艺术手段选择更多样的绘画形式,中国传统绘画借鉴西方现代绘画元素已成为一种趋势,一种必然。但与此同时,中国画变得更碎片化,在很多最基本的问题上不同的群体与群体之间甚至无法找到共识,这就需要有思想有抱负的画家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找到一种共同的表述,意境就成为唯一的选择。
李正武先生从艺四十多年,具有孤独求败的秉性,不畏闲言碎语的挑衅,不被诸多艺术思潮左右,持之以恒的探索:时而折腾,时而萌动;时而深沉,时而浅薄;时而幼稚,时而老成;时而严谨,时而奔放。万变不离其宗,守住唯一,无视权威,鄙夷伪善;中规不中矩,另辟蹊径。
李正武先生是那种桀骜与洒脱同舟,享受与孤独共济的艺术家,气度冲天,磅礴逶迤;隐忍有度,不沾苟且;直面人生,尊严为大;一扫蹉跎,仰天大笑。他耐住寂寞苦苦探寻艺术风格,最终形成特立独行的视觉样本及艺术语境:
不惧婉约,大气磅礴;不惧细节,大道天成;不惧古法,大胆创新;不惧本色,大破戒律的新文人画风。
大美、雄浑、荒漠才是最真实的艺术天地
李正武先生常常用这样的诗句表达他的创作理想:“吞吐大荒纳天入怀”,“吸天地正气,融万物精华”。这是何等的勇气,何等的大气,大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气度。
正武先生胸中涌动着艺术家的大象之气。他认为,大是一种崇高的境界,大是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气,大是一种壮士扼腕肝胆乾坤的决心,大是一种蕴含着龙之传人血液里面的宽阔胸襟。
而这些来源于生活的经典句式是他长期在荒芜浩瀚的大西北写生的顿悟。早在24年前,李正武先生就感悟到“生活是艺术家的母亲”。画家对生活的态度就是对艺术的态度。任何凭空想象的艺术都是对自己对生活的不负责任,是亵渎艺术。每年李正武先生都要花去3个月时间到西藏、西北地区写生,在写生之际他不断发现这块令人神往的净土,有着喧嚣都市中没有的荒芜美、野蛮美、自然美,一块石头,一片草地,一座雪山,一条河流,一个海子,一处戈壁都是那么纯粹,没有污染,没有人为破坏的原生态。这是画家激发艺术灵感的净土,也是净化灵魂的沃土。他用自己独特的感受记录下这些雪域高原的雄浑、荒芜、野性、真实的大美。其间感悟了大自然无穷的奥秘与规律,从大自然中去吸取灵感与营养,丰富自我,从而激发他的创作潜能和创作激情。
他创作了一组震撼心灵的国画。他是这样描述他的创作心情的:看到粗犷、雄浑的天山,“山形变化无穷,仪态万千”,且“绝在全裸,丝毫无雕饰味”,于是他激动不已,挥洒笔墨一气呵成《奔腾的天山》,跃然纸上的是一幅动感极强的有着生命冲击力的巍巍群山,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精气神浑然一体,凸显巨大张力。难怪,美学家高尔泰在上世纪90年代评论其艺术:“李正武的画是力的旋律”。
收尽奇峰打草稿,是一个有理想追求的艺术家必修课。黄河长江源头,是李正武先生向往的圣洁天堂。
近代徐霞客徒步旅游名山大川写下《徐霞客游记》,中古时期骊道元爬山涉水写下《水经注》,上古时期的《山海经》对自然山河做了生动描述,但我们对名山大川的认识仅仅停留在骚人墨客的作品中,我们缺少与大自然的深度接触,深度认识,缺少对母亲河零距离亲近交流,缺少对自然肌肤体验,更缺乏民族的探险精神。
面对大自然,我们必须尊重它,敬畏它,而非征服,更非挑战,自然与人是和谐共生的关系,面对圣洁的冰川,巍巍雪山,桀骜不驯的江河,我们只有与之亲近、平等对话,摸清规律,才是人文的态度。
李正武先生正是抱着这样一种艺术家的人文情怀,在黄河源头扎陵湖、鄂陵湖,遥望沱沱河长江源头各拉丹冬雪峰心潮澎湃,那是一片浩瀚无垠的高原“宿星海”,令人产生敬畏之心,在青海省的巴颜喀拉山的北麓,汩汩冒涌的清流,带着母亲河的胎记,在约古宗列盆地孕育,诞生,奔跑和怒吼着一路而来。从源头向东,垒筑起人类文明的祭坛。李正武此刻此时胸中涌动着一幅宏大的场景,于是就有了《江河源》。这幅作品充分诠释了他的山水理论。在山水画中他更喜欢雄浑大气苍凉的景色,山在动,水在流,云在飘,那是生命的呼唤,更加能够领悟艺术,加深对祖国情怀,对祖国美丽山河有一份责任,一份担当,这就是人格的升华。西藏荒野的呼唤,律动,汹涌澎湃豪情寄予狂野的牦牛、荒野,自然成为正武先生的创作源泉。
面对这片神山圣水心智充分开放,艺术系统的思考得以归纳,并强化思维,排除心智的障碍,把心智深处的能量释放出来,这便是他“吞吐大荒纳天入怀”的博大胸襟。
新文人画的艺术语境
艺术家是需要有思想的,否则顶多是画匠。李正武先生始终认为,艺术家最重要的是要有学问。要成为新文人画派的一员,就必须加强自身内涵修养。中华民族5000年的文化博大精深,诗书画三者紧密相连,缺一不可。
我们常说,工夫在诗外。任何艺术都是相通的。对中国历史文化要有所了解,秦砖汉瓦、丝弦管竹、民间艺术、地方戏曲、奇技淫巧都要做了解。任何艺术都是有借鉴的,取众家之长,为我所用。传统文人画首推“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唐人王维。宋代的苏、文、二米及元时的赵孟頫、倪云林、黄公望等均难细论。明顾凝远的《画引》就曾说:“所谓文人之笔也,拙则无作气故雅,所谓雅人深致也。”董其昌则说:“士人作画,当以草隶奇字之法为之,树如屈铁,山如画沙,绝去甜俗蹊径,乃为士气。”此意是说,绘画用笔要结合书法,而这在当今已成绘画常理,并且已是中国画的基本要素之一。李正武认为,中国画就是中国五千年历史文化融汇到我们的笔墨中。而他追求的新文人画风,显然区别于传统的文人画回避现实,一味高雅,所谓清流。他干预生活,旗帜鲜明的表达自己的艺术主张和理想。
李正武深受恩师孙竹篱影响,推崇备至孙老的观点:“为画必须读书,读书非为画也,亦有助于画也。画须识高,不读书则识不高,画须有意,非读书不得意,画须寻味,非读书则难寻味,花须有性灵,非读书始得性灵,画须有美感,非读书才知有美感”。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直是李正武先生的基本功课。他的艺术语境朴实却充满独到见解,没有所谓大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专横独裁,没有评论家的故弄玄虚玩深沉,则处处体现生活哲理:不读书,不体验生活,抄近路,偷奸耍滑,不勤奋,充其量是个机械无脑的复印机。他喜欢读诗经,道德经,喜欢二十四史,喜欢老庄哲学,孔子墨子,喜欢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也喜欢读《美学漫步》《高尔泰论美学》等理论书籍。在先贤的经典中感悟他们的思想境界和哲学修养,在现代大师们的著作里学会思考。他以为,古诗词中的简洁明了的语境中能捕捉情感的宣泄,一首诗就是一幅画;在美学书籍的字里行间咀嚼生活的曼妙,一段精彩文字就是丰富营养。
有了雄厚的艺术修养,必然产生厚积薄发的艺术张力。对文人画李正武先生有自己见解,有文化的人做的画就叫文人画。前提是在吸收绘画大师的丰富的艺术营养,在诗词歌赋跋五个领域有所研究顿悟,文人画追求的是不求形似,传神,情绪饱满。情高于形,只有达到传神才有意境。
一枝一叶都要表达内涵,借物抒情方显本色。八大山人朱耷画鸟、鱼,白眼看周遭,就是最生动的范例。八大山人的绘画,大多缘物抒情,用象征的手法来表达寓意,将物象人格化,寄托自己的感情。画中的一些鱼、鸟,往往作“白眼向人”之状,以此抒发愤世嫉俗之情。孤愤出艺术,孤愤是一种强大的感染力。
新文人画,站在当今社会,依然要把古人的诗词歌赋注入新时代内涵,用现代语言笔墨表达。李正武的得意之作《墨牡丹》《傲菊》等一系列花卉作品,其茎叶似勾勒,复又似泼墨,谓其似勾勒,又不见止起之迹。谓其似泼墨,有出处见笔意,层次丰富,充盈遐想。无论人物山水花鸟书法以精气神作为艺术生命。精气神缺一不可,否则一堆肉,一堆劈材。李正武先生不敢苟同一些所谓画家,唯恐不鲜不艳,俗不可耐毫无美感。
李正武先生特别推崇苏东坡,能画竹,学文同,也喜作枯木怪石。论画主张“神似”,认为“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高度评价“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艺术造诣。
在大自然找灵感,在诗歌里找意境,用诗的感情表达绘画。
因此,李正武先生追求诗词的简洁明快,彰显大美,追求动感,生命在于运动,同样绘画也是从心底宣泄的情感。
大画家齐白石的绘画认识非常具有参考价值:“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像”,必“以形传神”、“神形兼备”;“不像”,亦须“离形得似”,见其神韵。太似而神无,无美可言,乃“媚俗”之物;太不似者,“形之不存,神将附焉”,硬要说是某某形象,那便是“欺世”了。
李正武的花鸟画,时常有惊人的表现力,以小见大,有着“纳须弥与芥子”的气势,形成了以写生为基础,以寓兴、写意为归依的传统。花鸟画是最难做到传神的,李正武先生烂熟于心几十种花鸟,绘画这类题材一挥而就,有着鲜明的李氏元素的创作意境。他认为花鸟有着舞蹈之美,音乐之美,那些藤蔓枝叶、虬札,在清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不就是花舞人间的生动写照吗?还有那飞禽走兽,羽翎妍丽,每根羽翎都是那样张扬动感,李正武先生的《斗鸡图》正是充满扩张之气,大象之气,膨胀之气,画出了自我。
明理知道开心扩智
李正武先生对艺术的见地深刻而简明,他认为对艺术的探索和实践是没有止境的,但是对艺术的把控是化繁为简,以简胜繁。他认为多则惑:没有重心就没有内容;没有重心就没有形式;没有重心就没有方法。
绘画不仅仅是画得像,画得好,必然注入自己的想法和风格。没有思想,没有风格,就是个失败的艺术家。
由此,李正武先生总结绘画中的七个层次。
第一,画工;第二,画匠;第三,画家;第四,绘画艺术家;第五,大师;第六,巨匠;第七,魔鬼。
艺术永远是否定自我,超越自我。否定需要勇气,超越需要底蕴。否定性自有判断,否定性自由选择是一个艺术家必须完成的通路。超越则是自我完善的艰辛探索。艺术探索最大的纠结就是两个字:遗憾。遗憾是人生尺度,总是用无形的价值标高丈量成败得失;遗憾是残缺的凄美,在古道西风中追逐西下夕阳;遗憾是现实生活不完整的托辞,哪管春夏秋冬任尔东西南北。
李正武先生把自己定位为绘画艺术家。还需继续修炼,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艺术家的为人处事就格外重要。艺术家需要有傲骨,但不需要傲气。
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要有高尚的人格、人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为两斗米折腰。不慕虚荣,不贪虚名。艺术是人民的,要对得起自己良心。李正武先生认为一个艺术家的追求有三点:情感、动感、美感。三者融合,缺一不可。三者融合才能体现人格魅力。
李正武先生最崇敬的人是他的老师孙竹篱,师承孙竹篱先生,特别推崇孙竹篱先生的“风格即性格”“顽固即风格”。人格和艺格,人品和艺品总是一致的。单纯和真诚常常表现在竹篱的画里,他画荷,画鸭,凡所画之物大都日常亲历观察,不仅生动可爱而且真纯自然,或繁或简或夸张变形,都自出胸臆。在人们的记忆中的竹篱老人正是这样的真纯善良的人,人品和艺品的一致,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对名利得失的淡泊,宽厚仁爱的胸怀,更是人们异口同声地赞美。
诗书画三位一体。书,即写,就是书法笔墨写出意境。“画是造型,书是精骨,诗是灵魂”这是孙竹篱大师最精辟的论述,李正武先生在先生的经典论述中感悟到艺术的精髓。在其人物的绘画当中,追求神似,捕捉瞬间变化的神韵,如:《民族魂》中的屈原、《钟馗》线条极为简洁明快,寥寥数笔,活灵活现的人物跃然纸上,而这正是李正武先生从艺多年来的艺术总结升华,这便是笔力劲道。力透纸背的画面后面是思想情感的表现。笔墨间的正气豪气看得出画家用笔的胸襟。著名诗人张新泉在观看了《长发颂》之后,写下这样的诗句:
长发三千丈!浓缩进一方砚池,
砚池在蜀中,照亮一位姓李的画家
泼墨挥毫,五千载雄魂指一笔
豪气飞扬!傲骨恣肆!壮心潇洒!
关于书法,李正武以其独到的审美意识,书法是中国独有艺术,汉字的象形符号最能体现着中国文化。每当他在国外看见这些方块汉字,就像看到祖国,找到了根。一切拼音文字都是导向人类分裂的文字,汉字的基本属性则是促成人类的统一,汉字的“和”的字面意义和文化意义:和缓、和谐、协调。“和”文化则是求存图强的策略智慧。
汉字作为一种艺术存在,确实是中国人的智慧表现。当今我们的学校没有书法课这是我们的悲哀。从三岁起,李正武在严父的督促下开始练习写字。那时人小淘气贪玩,常常被体罚,跪碎瓦片上。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感激父亲的严厉。1963年,也就是李正武17岁那年,看到毛泽东的毛笔书法《红军不怕远征难》以及《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他被毛体遒劲潇洒飘逸的风格震撼,他便开始研究毛体,从临摹开始,用红蓝铅笔反复练习,前后花费七年时间。1970年之后,开始使用宣纸,领悟到中国书法的绝妙,用自己的情感,用自己的文字,书写心中感悟,领会笔墨美学。李正武认为,现在很多人学什么像什么,唯恐不是王羲之、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写得像充其量是个匠人。学习前人只是个过程,超越才是目标。现代文明与优秀传统怎样融合,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今年10月份将举办个人画展,其中有二十多幅书法,基本总结了自己对书法的认识。娴熟洒脱,不拘泥的大气,任意恣肆的中锋运用,有着鲜明的李氏风格,从中能解读他的鲜明性格。李正武先生对书法有着不同常人的见解,他认为,内容决定形式。如岳飞《满江红》,一定要领悟感受作者的情绪,并在书写时要注入自己对这首词的理解,怒发冲冠,充满悲愤,当在落笔时,情绪饱满,血管膨胀,全神贯注,一气呵成。他感悟到手中不是握的笔,而是匕首砍刀,犹如战士手中的枪,一声令下,一往无前冲锋。爆发于胸襟,发轫于笔端,入木三分,倾注全力。刹那间,力透纸背,那不是字,是艺术家情感外化,有着大汗淋漓的畅快,是艺术升华,殚精力竭死而后已的痛快,字我一体,达到无我之境界,我就是字,字就是我的艺术家灵魂再现。
悬挂在马来西亚驻华大使馆的那幅八尺的《沁园春·雪》,正是李正武先生的得意之作。大气磅礴汪洋恣肆的形态,是艺术家对此首词的再度艺术创作。拿李正武的话来表述:写字不是写,是表现思想,是情感释放,因此表现主席这首词的意境就必须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气着手,必须遵循宁可大气,不可小气;宁可野气,不可俗气的艺术表现,这便是“大笔横飞,颠张醉素”的艺术感染力。
李正武在绘画之际,不忘培育弟子责任,他顽固的认为,国画需要传承,对于有一定艺术功底的弟子也毫无保留的教授,他的弟子遍及全国,也有不少来自东南亚,尤其是马来西亚。他认为普及中国文化是一个艺术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绘画形式上李正武也有创新突破。绘画界通常把八尺叫巨幅,2013年10月成都画展上八尺到一丈二的巨幅画16幅,开创成都绘画展览之先河。他遵循大画注重气势,胸中有大构思大布局;小画注重情趣,幽、清、淡泊的规律,把握艺术尺度与规范,同时也不拘泥于传统。无论是在彩墨画中的花鸟枝蔓的技艺中,还是在水墨山水画的实践中,都能娴熟自如的运笔晕染。
画家遵循自己的艺术追求和方式,李正武喜欢那种“吸天地正气,融万物精华”的自由状态,即逍遥游的庄子之态。自由状态正是中国艺术家几千年代代承袭的DNA密码,即缘于对天圆地方的大自然造物主的膜拜而产生的深刻认识。这就是中国山水画的精髓所在。
李正武认为,绘画讲究笔不到意到,笔断意连,虚实结合,虚中带实,实中有虚。大写意强调以少胜多,以简胜繁,疏中密,密中疏,疏能跑马,密不透风;虚与实,笔到为实,笔不到为虚,虚最难。虚实处理得当为上上品。传统文化与个人情感融合,诗书画一体方能成大家。比如,在《长江烟云图》、《朝辉》、《青城观日出》等画卷里表现一种清新脱俗的大气,倾注了画家自我个性,准确表达了画家的人文情怀。
李正武特立独行,天马行空,执拗孤行的艺术气度,任尔东西的大气霸气豪气狂野的书画作品,造就了他今天不二选择的艺术风格,独领风骚的艺术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