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版 企业家报告

2012年12月10日 星期一 国内统一刊号:CN51—0098     中国•企业家日报

褚时健 75岁再创业

来源:企业家日报 作者:实习记者 伍良琴 成都报道

  编者按

  11月5日,昔日“烟王”、红塔集团原董事长褚时健种植的“褚橙”在北京正式上市,此次合作首次尝试电商渠道,食品电商“本来生活网”获得北京市场独家在线销售权。中国经济的发展史上,褚时健注定是一个绕不开的人物:51岁成为玉溪卷烟厂厂长,18年把这间地方小厂打造成亚洲第一烟草企业,被称为“烟王”;面临退休时,无法忍受工资与企业产出的巨大落差,71岁时因贪污被判无期徒刑;74岁保外就医后,与妻子承包荒山开始种橙,踏上了“橙王”之路。与其在耻辱中度过余生,不如再造创业荣光。

  禇时健,一手把红塔集团做到亚洲第一,世界第三的风云人物。当时,他曾带领红塔帝国叱咤风云,他似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据说,那时褚时健的话在集团内部被形容为“圣旨”。当时人们称他为“烟王”,经历牢狱之灾后,75岁的禇时健回到云南老家再度创业,种植橙树,果园年产橙子8000吨,利润超过3000万元,固定资产8000万元。今年11月5日,褚橙大举进京,并深受消费者青睐,褚橙被称为“励志橙”,他被人们称为“橙王”。无论禇时健做什么事业,他似乎像超人一样,拥有特异功能,能操纵一切,总能做得风生水起,在不同的“王者”之间切换着角色,将企业家的精神和王者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实,他只是一位拥有坚不可摧的企业家精神的企业家,虽然曾经两度被时代抛弃,但是他并没有堕落,而是用一生欲罢不能的行动向世人验证了“一切皆有可能”,“人生其实可以活得很精彩”。

  褚橙进京 轰动全国

  2012年11月5日,褚时健种橙的第十个年头,褚橙首次大规模进入北京市场。褚时健选择了新兴电子商务网站——本来生活网。据本来生活网市场总监胡海卿提供的数据,11月5日上午10点,褚橙开卖;前五分钟卖出近800箱;最多的一个人,直接购买20箱;一家机构通过团购电话订了400多箱,24个小时之内销售1500箱。到11月9日,已经卖出3000多箱。11月18日,本来生活网上,登记等候“褚橙”的已经超过3000人。18日,在他任市场总监的本来生活网上,登记等候“褚橙”的已经超过3000人。自11月5日褚橙进京起,本来生活网七成的订单锁定“褚橙”。首度进京的褚橙只在线上销售,首批20吨5天售罄。

  “我们是个食品网站,正常的消费群以女性居多,但我们最近发现,购买者大多则是男性”,胡海卿告诉媒体,公司监控发现,不少人买褚橙一到两天后,会再次购买多箱。“一开始我们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后来,看到一些人发出微博说,吃橙子时,想到了褚老,也联想到了自己和身边一些正在奋斗着的朋友,就想着要多买几箱,送给他们,褚橙已经变成了励志橙”。最近,褚时健的经历进一步被大众所熟悉,有不少网友感叹,原来生命的韧性也可以这么强,人生,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记者11月29日浏览了本来生活网,发现禇时健种的云冠冰糖橙销量位列热销榜榜首。在本来生活网上,褚橙分两种:5kg装的特级橙售价138元,5kg装的优级橙售价132元,市场上一般的橙子售价3元每斤左右,褚橙的售价高达13元多每斤。记者观看图片时发现,褚时健种的冰糖橙,卖相并不突出,青一块、黄一块,价格不菲,却引起了消费者的购买热潮。记者浏览下面的评论时发现,11月6日-29日评论数共350条,褚橙的好评度达到96%,很多客户反应褚橙新鲜、皮薄、肉甜、水分充足,并表示是第二次购买或者有意再次购买,并且相当一部分人表示支持禇时健,可见他们买橙的初衷并不只是为了品尝,而是因为对褚时健的复杂的感情,或感动,或敬佩,或疼惜……。而评论“一般”的客户基本上反应物流速度不给力,当然也有给差评,反应褚橙价格太高,褚橙作为一种商品,对商品的好评、差评都是正常现象并且理应存在的。

  曾经带领红塔帝国叱咤风云

  他曾经是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担任玉溪卷烟厂厂长后,卧薪尝胆,披荆斩棘,以长远的眼光、非凡的胆识和能力,书写了18年的辉煌。在那个普遍工资只有几百元的年代,他们厂一个普通职工的工资至少有四五千元。无人知晓“红塔山”解决多少人的温饱问题,造就了多少百万富翁,多少人因此对褚时健满怀感恩之心。

  1979年,禇时健担任玉溪卷烟厂厂长,当时,玉溪卷烟厂是云南省数千家默默无闻的小烟厂之一,固定资产1065.65万元,生产设备全部是三四十年代的水平。1980年,玉溪卷烟厂市场销售危机四伏,主要产品在市场上信誉直线下降,产品滞销。1981年,褚时健拍板从英国引进第一台卷接机后,效益猛增。之后,他找到主管工业的副省长,提出贷款2300万美元,引进世界最先进的卷烟生产设备。设备到位后,褚时健开始和烟农直接打交道,建立自己的烟叶原料基地,并要求把原料生产作为工厂的“第一车间”重点投入,以提高烟叶品质。1988年7月28日,国家放开名烟零售价。根据当时报纸记载,烟价放开第一天,红塔山每包售价就从1.3元涨到3.9元,第二天再涨到5元。据公开资料显示,1994年玉溪烟厂利税达到157亿,1997年达到193 亿。“如果以每年创税利100亿计算,每天就是2700万元。”当年一位来自北京的官员在参观红塔集团后说,“老褚,你开的不是烟厂,是中国的印钞厂啊!”

  据悉,当时褚时健在“红塔帝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由于烟草行业价格体系实行双轨制,造成了香烟价格在计划内外的巨大差价和丰厚的利润空间,使得烟草业成了一个暴利行业。道理很简单:烟从工厂出来,批发的最终价格不超过5块钱一盒,但是它在市场上的销售价达到10块钱。也就是从工厂出来到最终销售,还有一倍的利润。有了批文,一倒手就能赚钱。因此,想从褚时健这儿拿批文的人就太多了。据说,那时褚时健的话在集团内部被形容为“圣旨”,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批烟,全凭他的条子和电话。有文字提到,每次出行,褚时健的车走在最前面,后面接着的是镇政府、市政府、省政府20多辆以“O”开头的政府车。只要褚时健的车一停下,其他官员也跟着下车,场面蔚为壮观,不禁让人感叹褚时健的能力和威望。

  在褚时健效力红塔的18年中,他将云南一家破落小厂,打造成亚洲第一,世界第三的烟草企业,他创造的“红塔帝国”,为国家创造的利税高达991亿,加上红塔山的品牌价值400多亿,他为国家贡献的利税至少有1400亿,解决了云南省一半人口的就业问题。

  然而,由于当时国企对员工的激励机制和工资分配制度不健全、不完善,他对企业的巨大贡献并没有在个人所得上得到体现,18年来他的总收入只有60多万,个人收入与付出的巨大落差使他心理严重不平衡,再加上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他一失足,贪污174万美元,导致其从云端跌入万丈悬崖,摔得很痛很痛。褚时健的继任者字国瑞,年薪加上奖金超过100万元,褚时健18年的收入也不能比。之后,大家对褚时健的评价毁誉参半,或许更大程度上,他其实是时代的牺牲者。

  无论人们如何评价褚时健,但不可否认的是,褚时健作为一位企业家,无论从其带领红塔帝国叱咤风云来看,还是从其75岁二次创业并大获成功来看,他的企业家精神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似乎融化进血液里,渗透到骨髓里。因为褚时健坚不可摧的企业家精神,他应了那句名言: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可以打败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世界著名的管理咨询公司埃森哲,曾在26个国家和地区与几十万名企业家交谈。其中79%的企业领导认为,企业家精神对于企业的成功非常重要。全球最大科技顾问公司Accenture的研究报告也指出,在全球高级主管心目中,企业家精神是组织健康长寿的基因和要穴。正是企业家精神造就了二战后日本经济的奇迹,引发了20余年美国新经济的兴起。下面记者对褚时健的企业家精神作了分析。

  敏锐判断 果断决策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国际烟草行业开始技术换代,旨在提高产量和质量,国家烟草总局将西南地区引进一套先进技术的指标给了贵州,但贵州没要。因为谁要就要准备两千多万美金。后来这个指标就给了云南,但没说准确定给哪一个厂。褚时健听说此事,便和副厂长一起坐车前往昆明。当时整个玉溪烟厂的固定资产才7000万人民币,全部抵押贷款也不够两千多万美金。但褚时健已经意识到新技术和新设备对企业的未来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所以他们宁愿将全厂抵押给银行,最终引进了新设备。由此,玉溪烟厂80年代中期在全国崛起。玉溪烟厂生产的红塔山、玉溪、红梅牌香烟在全国供不应求。褚时健对技术重要性的敏锐判断,以及大胆果断的决策,一步步将一个不知名的小厂推向了家喻户晓的红塔帝国。商场如战场,出手要快、要准。企业家作为企业的决策者,要有敏锐的判断力,一旦发现了某种机遇,并且经过严格的数字论证后证明仍是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机遇,就要牢牢抓住,把机遇变为现实的生产力,创造价值。李嘉诚在长江公司发展成为塑胶花行业的龙头老大时敏锐地发觉塑胶花这一行业即将萎缩,便果断决定急流勇退,逐渐淡出塑胶花行业,开始探索企业最好的发展方向。他以独到的慧眼,从香港的特殊环境与社会发展大趋势中,洞察出了地产行业在当时的巨大潜力和广阔前景。企业家要审时度势,顺应时代和行业发展的潮流,及时调整策略,使企业往好的方向发展。

  勇于拼搏 迎难而上

  2003年,褚时健开始种橙子时,他处于保外就医,活动受限的时期,当时75岁的他仍是戴罪之身,并且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这样的处境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只能选择自暴自弃,等待生命之神的召唤。可是,面对如此大的打击,褚时健的回应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外界毁之也好,誉之也好,他坚守的企业家情怀早已定格,永不改变,并且对生命和事业的热情越烧越旺,似乎燃烧了世俗的偏见、一般的定调。企业家处于企业的尖端,直面企业的困难与挑战,企业的生死存亡掌握在企业家的手中。如果企业家在困难与挑战面前退缩,不是迎难而上,而是一味地退缩,企业无疑等于宣判了死刑。陈天桥、马化腾、张朝阳等人正是勇于拼搏,迎难而上才成就了今天的搜狐、盛大、腾讯、新浪。

  永不停息 不断进取

  2003年,有个亲戚带了美国橙子给褚时健品尝,但是口感偏酸。“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种出口感更适合中国人的橙子呢?”国外的555、万宝路等香烟在中国横行时,褚时健就想要做中国最好的烟并且做到了。这次,75岁的褚时健决定种橙子。

  今年11月,从市场的反应来看,褚橙大受欢迎,再一次证明,褚时健又做到了。褚时健觉得外国人能把本国的产品做到国际品牌,中国人并不比外国人差,同样能把中国的产品做到国外去,虽然,目前,褚橙在国内市场的品牌影响力刚刚起步,但是,在这位拥有超强进取精神的企业家面前,褚橙走向国际品牌或许并不难。据悉,目前,褚时健还在酝酿加工饮料产品,而竞争目标对准的就是国际品牌都乐。他曾经说过对于事业的追求,已欲罢不能,身不由己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断进取是企业保持长久生命力的源泉,如果企业和企业家原地踏步,不思进取,注定会被后来者赶超,最终走向没落。

  11月,“安永企业家奖”2012获奖者名单公布,招商银行马蔚华行长成为大陆区获最高荣誉”2012国家大奖”的企业家。他在感言中说:“我很重视这个奖项,最重要的是这个奖是对企业家精神的肯定。什么是企业家精神?不断进取创新,胸怀世界的责任感。招商银行正是怀着这样的企业家精神,从深圳蛇口的一家银行成长为全球500强之一,品牌成长性全球第一。”

  眼光长远 战略布局

  褚时健的种橙业属于农业的范畴,农业现代化以及发展生态农业是农业发展的方向,不仅可以实现物质多级利用和能量高效利用,降低成本,扩大受益,还可以保护环境,实现人与自然可持续发展。褚时健把握好了行业发展的方向,他的果园俨然一副现代生态农业的画卷。水泥路盘山而建、路线标志牌醒目、道路设计一出一进,让丰收时节汽车也进出有序,道路两边,是按照等高线全面使用机械化开挖的林地,每亩地148株果树,株距和行距分别是2米和3米——太密了抢夺营养,影响生长,太稀了则浪费土地。以一户农户2人为单位,根据片区管理户数,配套建设农户住房和沼气、厕所、猪厩,两个基地共投入资金68万元,建成农户住房130套、共4200平方米,建成“三配套”沼气池138个;要求果农使用沼气,对自己管理的果园,地埂种植红薯等作物,饲养猪鸡,将生产的农家肥和沼液沼渣投入到果园中,增加果园肥源。

  果园中每个细节的设计背后都有科学严密的数据做支撑。具备战略的眼光,把握行业发展最新方向,先发制人,抢占制高点,是现代企业家精神的体现。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的过人之处之一便是在个人职业发展和企业经营中具备长远的眼光。他当年将百事公司总裁约翰-斯库莱(John Sculley)挖来苹果担任首席执行官之前曾经询问后者这样一个问题:“你是愿意一辈子卖这种甜味的汽水还是做些别的事情改变世界?”据悉,iPad雏形,20多年前,已在乔布斯脑中浮现。

  诚信经营 完善细节

  褚时健为自己的冰糖橙种植制定了很多细致的工序。比如,剪去多余的枝叶,每棵树只留240-260朵花,让每个橙子都能享受足够的阳光和养分;树长大了,空间不够,相互争夺阳光和养料,必须砍掉三分之一的树;要想橙子品质高,必须先前就摘除一部分果实;这些措施会减少整体产量,但会提高单个橙子的质量。这几年云南干旱,但褚老的果树却仍然能够吸收甘甜的山泉水。

  原来,为了能够将山泉水引到果园林,当年褚时健搭建了5条管道,一条水管将近200万元,当时仅有100多万元的褚时健只能向朋友借。肥料是褚时健的独特配方,混合了鸡粪、烟沫,还有榨甘蔗后废弃的糖泥,成本只有200多块,但比市场上1000块的化肥还好。不仅改变了山里的土壤结构,还让冰糖橙的甜酸比达到18比1,这是别的橙子很难达到的口感标准。褚时健的每一道工序都细致入微,考虑到消费者的利益。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更是信用经济、诚信经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违背诚信的原则,最终会被市场封杀。诚实守信是企业的基石,只有建立了诚信的形象才能赢得市场的认可。海尔就是重视诚信的代表,1985年,张瑞敏带头把76台有质量缺陷的冰箱全部砸烂。海尔创造的“神话”——从1984年底到2000年,海尔营业额年均增长80%,与海尔讲究诚信的文化密不可分。

  活到老学到老

  “他不打牌,不打麻将,就是喜欢看新闻、看书,大多是柑橘种植、采收方面的书,经常给我们带来各种信息,包括国外的。”据褚时健果园的技术员张伟透露。果园发展中的几次危机,也是靠褚时健看书度过的。第一次是2006年,种下4年的果树第一年挂果,2400亩只收了14吨。果树掉果严重。褚时健因此睡不着,连夜看书找原因。另一次果园发展的危机是2007年。随着产量的增加,果园建起了冷库。但由于对冷库的温度和湿度标准并不熟悉,入库的水果都腐烂了。请了外地的专家来也没能解决。褚时健夜里三四点还在看书,后来还是找到了办法。最后技术员就是根据他说的标准,调整了冷库的温度和湿度。人不学,要落后,刀不磨,要生锈。知识就是财富。

  由于市场环境复杂多变,并且竞争激烈,经济规律、政治文化相互制约,企业的许多重大决策都面临两难选择,要求企业家能够敏锐、果断、准确决策重大问题,制定正确经营方案,企业家必须懂经济、懂管理,运用客观经济规律,分析宏观经济走势,运用管理学的原理,决策企业未来,抓住机遇,规避风险。现在管理学界普遍认为,一个企业只有成为学习型组织的时候,才能保证源源不断的创新,才能具备快速应变市场的能力,才能充分发挥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的作用,也才能实现企业满意、顾客满意、员工满意、投资者和社会满意的目标。

  大胆尝试 勇于冒险

  之初,褚时健果园的树种有很多次变化。刚种下时,因为没有打开销路,为了减轻市场压力,还种了一部分温州蜜柑。这种作物的卖价约比冰糖橙便宜一半,成熟期也不同,可以错开销售高峰。但2008年南方雪灾,褚时健看到了这个消息,召集技术人员开会时说,雪灾肯定对湖南冰糖橙产量有很大影响,来年的市场要有大的变化。他决定将果园的5万棵温州蜜柑挖掉,全部改种冰糖橙。

  当时基地的温州蜜柑已经挂果了,还有六七个月就可以收,这个时候挖掉,相当于要舍弃价值200多万元的果子。果农都说最好等蜜柑收完这一季再换品种,或者隔一株挖掉一棵,减少一点损失。褚时健回去琢磨了一下,还是坚持立刻把所有温州蜜柑换种。但后来的市场情况证明他是对的。第二年,南方的冰糖橙确实减产很多,那一年褚时健多赚了1000万元。冒险是企业家的天性,勇于冒险才能找到更好的市场和空间。

  根据胡润百富榜,中国富人“十大财富品质”中,“冒险”位居前列。在美国3M公司有个口号:为了发现王子,你必须和无数个青蛙接吻。在国外,人们通常认为,“企业家”是“有冒险精神的一群人”,冒险是他们区别于其他人群的显著特征。经过完备调研后的冒险,是获取财富的源泉。

  奉献爱心 合作双赢

  褚时健生于贫穷家庭,对贫苦人群有着强烈的同情心。因此,在红塔集团的时候,他采用了和烟农互利的办法。为了让烟农种出优质烟叶,他采用由烟厂投资,直接到烟田去建立优质烟叶基地的办法,并且把进口优质肥料以很低的价格卖给烟农。当时烟农好多都富了。如今,在管理果园的时候,他仍然采取与果农双赢的策略。

  以一户农户2人为单位,根据片区管理户数,配套建设农户住房和沼气、厕所、猪厩,两个基地共投入资金68万元,建成农户住房130套、共4200平方米。在110多户种植农户中,第一等级的农户,最高年收入已经达到6万元。而技术员的年薪足以达到10多万元,不低于一个大城市的白领收入。褚时健曾经从经营果园的收入中拿出几十万元,给老家的百姓装了一条20公里的水管,解决了300多亩山地的灌溉。

  员工是企业产品的创造者,他们为企业付出了巨大的劳动,企业家只有充分保障员工的利益,与员工互惠互利,才能使企业走的更远。不仅要保障员工的利益,企业还要与竞争者、消费者、自然和谐共处,关爱他人,实现多赢经营,不仅是企业家责任的体现,更是企业走上康庄大道的助推器。

  褚时健,这位充满无限能量的企业家,曾经像流星一样划过夜空,是那么光彩夺目,也曾经陨落过。但是,流星所代表的希望与愿望永远不会陨落。如今,褚时健种的似乎不仅仅是橙子,还有他的人生精髓、企业家情怀和永不落幕的励志表演,而消费者品尝到的不仅是褚橙的味道,还有褚时健用一生的行动书写的人生意义之所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