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5月14日 星期六 国内统一刊号:CN51—0098     中国•企业家日报

王健林的收藏故事(下)

来源:企业家日报 作者:

  要有“口袋”更要有“脑袋”

  

  王健林说,“好藏家不仅要有‘口袋’,更要有‘脑袋’。我们不是瞎选的,肯定是要长期发现,觉得他有走高的可能性,才会全力去推。石齐先生用真情作画,彩墨世界厚实大气、淋漓痛快,风格不断创新,把中国画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可以说艺术成就毋庸置疑。我甚至认为,他比吴先生的艺术水准还要高。石齐有一个特点,他没有任何社会职务,也不参加社会活动,潜心作画,不结交权贵,除了业内,知道他的人很少。我们大规模推广以后,还要组织他的专场拍卖会,看看市场的真正反应。”

  王健林自豪地说:“万达到现在从市场上拿画几乎很少。傅抱石先生的几张代表作都是从他家里拿的。我很多画都拿得非常便宜,有先见之明。那时候吴冠中、李可染的斗方作品,在荣宝斋里只卖十几万元,李可染最好的山水画也才8万元一平方尺。范曾刚从法国流落回来的时候,我一口气花200万拿了他200张。那个时候谁也不敢买他的画。”

  刘海粟的画他手里也很多,《十上黄山》他有9幅。此乃王健林得意之笔。90年代初期,他仅仅花了几百万,就从上海多家宾馆一次性打包拿走了几十张大师之作,大量是海派画家作品。

  当时有人向他通风报信,说宾馆存画较多,大有“人傻,画多,快来”之意。

  “那时候宾馆觉得赚了大钱了,一个宾馆一年的利润不过一两百万,一幅画一二十万了不得,有多少全划拉给你。我去还特挑剔,只收丈二匹、8尺整纸,小的我还不要。”

  

  从“乱藏”到精收

  

  “其实鉴赏说穿了就是多看。看得多了,慢慢就明白了。20多年前,我什么也不懂。”王健林坦言。

  他最早迷上字画,还是在军队里。“那时候我当管理处长,负责首长的供应、宾馆、小车队、财务,很有点权力。做接待的时候,有人就会主动提出来画一个或者写一个,慢慢就开始有了兴趣,有这种机会就愿意参加。”

  那个时候,他对艺术品的喜爱,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书画、瓷器、玉器、文玩,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买……

  “字画是先从二三流的开始收,逐渐转向名人。近现代也有,清以前也搞。后来结识了大米(米景阳)和张金才这些老先生。他们跟我说,清以前的画基本是复古、传承,而且鉴赏比较困难,不容易出成就。近现代的东西,可能在今后1000年都是中国画作的一个高峰。市场也证明。吴先生、傅抱石、李可染的作品,比明清的画卖得贵。

  去年吴先生的《北国风光》,也就十几个平尺,卖了7900多万。要是有一幅丈二匹的,还不得卖一个亿。”

  王健林当时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把以前的“乱藏”卖掉,专攻近现代。“收得多了,又产生一个想法,干脆把近现代100多位知名大师列一个表,每人不少于5张,多的10张,专门去收。公开市场也不排除。国内搞不到,就到海外去收,比如20世纪初崛起的一个震动中外的画派——岭南画派三高的作品在国内就特别少,我都是从日本买回来的。”

  

  好东西舍得花“血钱”

  

  虽然起步早,有些难得一见的珍品他也是花了“血钱”。

  “我有一次从日本博物馆一口气买了两张李可染的顶级的作品,一幅《井冈山》300多万,一幅《漓江》500多万。”

  1972年日本首相“冒死”访华,周恩来批给李可染两箱茅台,要求他画一张能代表中国水平的画,《漓江》便是作为国礼赠送给田中角荣的,这是素来不喜大画的李可染作品中,尺寸最大的一张。该画一直保存在日本东京的唐人馆,特意悬于中堂,在唐人馆出版的收藏作品展中作为封面。就是这样一幅珍品,不知是因为经营困难,还是其他原因,总之负责穿针引线的朋友撂下了一句话:“你要买,有口。”

  那是90年代初期,出国还比较困难,王健林就请了博物馆的人来大连谈。500多万的开价,让王健林斟酌许久。“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那个时候拿那笔钱可以搞房地产了。”

  “我还拿过一幅大千晚年的泼彩,画的是黄山,日本出的金潜纸,丈二匹。台湾故宫博物院出的一本大千画集,就是把这张做封面。十几年前,我花了1000多万。说穿了,你愿意给当时人两倍的价钱,他就有可能把这么高的东西给你。”

  “在中国有史以来的画家当中,大千是数一数二的高产画家,跟齐白石有得一拼,一生画了2万来张画。我当时收了很多,光送给别人的都不止100幅。但是就缺他晚年临终前几年的泼彩,是他去台湾后才改的画风,颜色运用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刘海粟也搞泼彩。不管懂不懂画,你只要把两人的画摆在一起看,立见高下。”

  (完)

  (摘自《财富堂》文/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