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天昊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混合所有制企业是国有企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国有企业改革深化，混合所有制企业数量逐年上升，如何适应形势任务需要，加强和改进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确保党对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政治领导，已成为一个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新时代新形势下，深入贯彻党的二十大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的要求，要围绕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弄清“为什么”“做什么”“怎么做”三个问题，以激发行动自觉到位，推动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落实。
一、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必然要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混合所有制改革稳慎推进，分层分类深化，国有企业按照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总体要求，根据不同子企业的功能定位，成熟一个推进一个，混合所有制企业大幅增加。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应深刻认识意义所在。
深刻认识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是混合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截至目前，中央企业所属企业中混合所有制企业户数占比超过70%，非公资本占央企所有者权益比重逾38%，地方国有企业户数占比达到54%。2020-2021年，中央企业通过转让股权、增资扩股、合资新设、投资并购等方式与民营企业展开合资合作，引入社会资本超过7000亿元；截至2021年底，中央企业上市公司贡献了央企系统约66.5%的营业收入和77.9%的利润总额（引自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具备条件的混合所有制企业绝大多数建立了党组织。随着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不断扩大，混合所有制企业不同于国有独资或全资企业，呈现出股权结构和利益主体多元化、价值取向差异化、经营方式市场化等新特点，这些新特点为持续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带来了新问题。混合所有制企业成分复杂、背景各异、千差万别，需要采用“一企一策”的方式，差异化制定公司章程，在推进党建方面需要更加明确的标准和指引，来解决党组织职责定位不清、作用发挥不充分、工作质量参差不齐等问题。
深刻认识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是贯彻落实促进各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必然要求。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我们必须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关系不是对立，而是有机统一的。作为公有制经济代表的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是国民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作为非公有制经济代表的民营企业是我国经济制度的内在要素，是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两者在建设现代化强国的征程中命运休戚相关。加强混合所有制经济党的建设工作，是贯彻落实促进各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必然要求，通过坚持以资本为纽带完善混合所有制企业治理结构和管理方式，国有资本出资人和各类非国有资本出资人以股东身份履行权利和职责，在党的领导下，奔着一个目的，戮力同心，共同前进。
深刻认识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是贯彻落实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基本原则的必然要求。对于混合所有制企业而言，加强和完善党的建设工作既是关键的政治责任，更是做大做强国有经济、发展国有资本的坚强政治和组织保证。党中央、国务院对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提出了明确的基本原则，即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增强活力和强化监督相结合，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坚持积极稳妥统筹推进。《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指导意见》第二十七条，明确了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具体要求，即坚持党的建设与企业改革同步谋划、同步开展，根据企业组织形式变化，同步设置或调整党的组织，理顺党组织隶属关系，同步选配好党组织负责人，健全党的工作机构，配强党务工作者队伍，保障党组织工作经费，有效开展党的工作；《关于在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中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的若干意见》也明确了8个方面16条措施，总之，深化国有企业改革首要之意就是要把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工作落到实处。
深刻认识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是万众一心凝聚企业强大发展合力的必然要求。企业高质量发展最终依靠的是广大党员干部职工。混合所有制企业，应当始终坚持一切为了职工、一切依靠职工、一切发展成果与职工共享，使职工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机遇是企业的干部带领职工创造的，企业发展中遇到的挑战与问题也必须依靠企业干部职工共同解决。要积极引导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员干部把爱党、忧党、兴党、护党落实到经营管理各项工作中；在工作中迎难而上、开拓进取，带领广大干部职工开创企业发展新局面。党建工作只有做细了，才能真正取信于职工，真正发挥党建工作的政治效能，产生凝聚力。
二、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基本任务
新形势下，特别是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之后，国有企业“强党建就是强发展”理念，通过强职责、强组织、强谋划、强服务，逐渐增进“四个融合”，即党的领导与现代公司治理相融、组织渠道相通、党建工作与经营活动相连、党建文化与企业文化相合，从实践上诠释了“强党建就是强发展”。这些，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提供了目标、标准与样板。混合所有制企业应该从实际出发，学习借鉴这些成功的做法，进一步提升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水平。
一是以强职责为核心，推动党的领导与现代公司治理相融合。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以高度政治敏锐度和责任感，加强党的建设顶层设计，促进制度建设不断完善，政治引领力明显增强。积极推进党建入章程，从源头、顶层设计上确立党组织在企业中的法定地位。在股权结构上，实现绝对控股或相对控股，保障了党组织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的领导地位。党组织发挥领导作用的组织化、制度化、具体化程度明显改善，发挥作用的边界逐渐明晰。普遍建立起“双向进入、交叉任职”的领导体制，并将“三重一大”事项党委前置审议作为决策的重要环节。基于不同的党组织职责定位，对其领导工作机制提出差异化要求。对于绝对控股企业，进一步强调落实党建入章、“交叉任职”、党委前置研究等要求。对于相对控股并具实际控制力企业，提出积极稳妥推进党建入章，加大“双向进入、交叉任职”推进力度，结合实际制定前置研究重大事项清单以及完善市场化选聘人员进入党委领导班子等要求，既强调了企业经营中党的领导地位，也充分尊重非国有资本在治理结构中的地位和话语权。对于国有资本参股企业，通过选派党员或政治可靠、业务精通的骨干担任股东代表、董事或重要岗位职务，参与董事会决策和日常经营管理，强化国有股东方党组织对参股企业的领导。结合产权结构多元、资本力量制衡的实际，国有相对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要发挥引方向、重协调、促发展的领导作用。引方向，就是积极贯彻落实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引导企业在政治方向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拥护党的领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守法合规经营。重协调，就是在企业中要发挥政治工作优势、思想工作优势、群众工作优势，统筹协调内外资源，推动经营管理工作，维护各方利益权益，体现公平正义。促发展，就是支持董事会、经理层依法行使职权，在推进企业发展和服务职工群众中体现党的领导。
二是积极探索党建工作与生产经营融合之道，抓好党建促发展。一些企业职工往往更多关注工资待遇，当党组织活动既不能给企业带来经济效益，也不能满足员工个人需求，党建工作的实效性就大打折扣。因此，当员工的职业行为和政治需求发生矛盾时，当党员的身份不能带来物质收益时，基于现实利益的考虑，职工和党员对党组织的认同感必将弱化，这对党组织的自身建设提出了更高要求。把着力点和落脚点放在支持和促进企业经营发展上来，多为企业生产经营效益着想，多开展有利于企业经营管理的活动，特别是在急难险重任务中，要充分发挥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坚持服务生产经营不偏离，切实发挥党组织服务生产经营的正向效应，将党支部建在班组上，结合周例会、月例会和班组会等形式，深入企业车间、生产一线开展主题党日活动，引导党员带头响应党的号召，带头建功立业，带头引领群众攻坚克难，切实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将党支部真正建成战斗堡垒，有力推动企业各项工作健康发展。国有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和一般国有企业相比更加注重务实高效，与企业发展紧密结合，更加注重党建成本核算。一方面，切实把党建与生产经营形势任务相结合，围绕落实生产经营重点工作开展各种形势任务教育活动，通过以党建带团建、党建促工建、党建促妇建，实现组织联创、阵地联用、制度联建、工作联动、活动连抓。另一方面，党支部间以党建为媒，积极开展项目合作，通过项目开展党建活动。
三是把党管人才与公司法规定的企业用人机制结合起来。要实现党对混合所有制企业的领导，保证党对干部人事工作的领导权和对重要干部的管理权，就要将党管干部与规范法人治理相结合，结合实际稳步推进党组织书记和董事长“一肩挑”，将组织考察与董事会选聘相结合，将坚持尊重公司章程和尊重各方股东权益相结合，努力构建有效制衡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和灵活高效的市场化选人用人机制。要打破任命制，积极推行职业经理人制度，严格按照市场化和专业化要求，对高级管理人员实行公开竞聘、择优录用，有序推进董事会选聘经理层成员工作。按照谁出资、谁管理、谁负责的法人治理原则，对企业领导干部尝试分类、分级管理；既要选拔党性强、素质高、懂经营、口碑好的优秀人才成为党务工作者，更要不断强化党性教育，加强能力建设；要以思想信念坚定、工作能力出众、作风清正廉明为标准，打造以各级工会主席、团委书记为代表的群团骨干队伍；要切实开展“双培”活动，努力把技术和管理骨干培养成党员，把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培养成企业中坚力量。
四是党建文化与企业文化相合，形成共同价值追求和发展合力。党建工作本质上是做人的工作，要牢固树立“员工是最宝贵的财富”的理念，在工作中尊重人、信任人、理解人、关怀人、激励人，从党员和员工的现实需求出发，把服务作为以人为本的重要内容；从党员和员工的长远需求出发，把发展作为以人为本的重要责任，有效调动起党员和员工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要深入持久地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人，用党员和身边榜样激发人，用双赢的效益鼓励人；要整合各类学习平台，发挥好党校、党建研究院和纵横五洲智库的作用，改进学习培训方式，加强分类指导，要从党员干部知识结构出发，坚持“缺什么、补什么”“需要什么、学什么”。积极将党的思想建设与企业的战略引领结合起来，把党的宣传工作与企业价值观教育结合起来，把党的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与企业管理结合起来，使员工队伍的思想政治、文化素养不断提高，形成改革创新、精益求精、风清气正的企业文化。
五是加强党建基础保障工作，以强监督为抓手优化企业治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和人民把国有资产交给企业领导人员经营管理是莫大的信任。信任不能代替监督，关心不能忘了严管。各级党组织对参股企业的监督，以有效防范参股企业失管失控、只投不管的风险。国有股东方党组织应通过外派股东代表、董事等重要岗位职务人员落实好管资本职责、积极推进职工大会、职代会和厂务公开，推进企业科学决策、合法经营。特别是对国有资本为第一大股东并且参与实际经营的参股企业，明确企业党组织要履行好引领方向、促进发展、凝聚人心、保证监督职责，严防国有资产流失。要突出监督重点，突出工程建设、投资并购、产权交易等重点领域和物资采购、招标投标、工程结算等关键环节的监督，扎实开展工程项目“滤网”行动，促进企业依法合规经营。强化对关键岗位、重要人员特别是一把手的监督管理，完善“三重一大”决策监督机制，严格日常管理，整合监督力量，形成核心监督、职能监督、群众监督结合。在推进混改的过程中，可探索通过特殊股权结构设计创新设置国家特殊管理股；国家特殊管理股股东除享有知情权、收益权和表决权外，还承担着国家特殊管理股东的职责和义务，对企业可能存在的违反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导致公司股权结构发生重大变化或影响国家安全和社会公众利益等特定事项，可行使一票否决权。努力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组织优势不变、活动方法机制转变，党员先锋作用不变、发挥途径方式转变，服务员工宗旨不变、广度深度效度转变的“三不变、三转变”党建工作新格局，把党建工作转化为推动企业持续发展的独特优势。
三、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实现途径
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需要在不断的探索中逐渐发现问题，特别是具有代表性、共通性的问题，积累经验，才能找到推动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的助力点。2022年9月，北京市委组织部、市委宣传部、市国资委党委印发了《关于加强北京市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若干措施（试行）》。不少地方发了文件，从实际出发，对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发挥的途径，做出具体规定。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应该借鉴国有企业党建工作中的成功经验和方法，在对策措施研究和落实上下功夫。要从职责定位、界定范围、分类细化、组织设置、完善制度、解决问题等方面着手，使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扎扎实实落到实处。
第一，明确混合所有制企业类型和党组织职责定位。在市场经济中，企业目标在于追求利润最大化，而混合所有制企业一般都是国有控股或参股企业，党组织不仅要承担保障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任务，还要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开展党的活动，不管怎么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地位与作用都必须加强，而不能削弱。这既是党章赋予的权利与职责，也是国有企业的独特优势。因此，在国有企业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时，必须坚持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不动摇，坚决落实党的建设与企业改革“四个同步”，理顺党组织隶属关系，健全党的工作机构，正常开展党建工作，在公司章程和合资协议中明确规定“两公开、两纳入”，即党组织及工作机构公开挂牌、公开活动，党务人员纳入编制，党的活动经费纳入预算，并制订《党委会议事规则》、《企业党组织工作规则》等规章制度，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奠定坚实的法律基础。完善企业领导管理体制，着力理顺党组织、董事会、经理层三者之间的关系，完善“双向进入、交叉任职”机制，解决“三心不合”的问题。明确企业中各机构组织的地位作用。在日常工作中，宣传党的主张，组织党员认真学习党的基本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和职工群众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教育党员和职工群众自觉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和有关规章制度，带领党员坚决执行和维护党的纪律，引导和监督企业依法合规经营，自觉履行社会责任。参与企业治理，领导并参与企业治理，支持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层依法行使职权，根据规定和需要参与企业重大经营管理事项研究讨论；领导企业党的建设工作，履行全面从严治党和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密切联系群众，团结凝聚职工群众，把广大职工群众团结在党组织周围；支持和领导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精神文明建设、统一战线工作等，领导企业工会、共青团、妇女组织等群团组织；建设先进文化，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企业文化建设，塑造积极向上的企业精神和高尚的职业道德，推动企业持续健康发展；组织开展丰富多彩的文化和创先争优活动，营造促进企业生产经营的良好氛围。
第二，界定党组织参与企业重大问题决策范围。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要发挥作用，就必然要参与企业决策，但参与企业决策不能事无巨细，不能干预企业具体事务，而应站在宏观决策的高度，注重涉及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以及关系企业前途命运等带有方向性、全局性、长远性、关键性的重大问题，在企业生产经营的难点、重点以及关系职工切身利益的疑点和热点问题上出主意、想办法，从战略全局和企业生存发展的大目标上把关定向、纠偏正向，发挥党组织的政治优势。因地制宜探索党的领导与公司治理、党的建设与生产经营有机融合的途径与方法，把国有企业党组织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群众工作优势，与非公资本扎根市场的竞争优势、创新能力、灵活机制结合起来。一些混合所有制企业改制成功的经验表明，党组织只有突出重点，抓住关键，才能增强参与决策的有效性。因此，必须明确凡是《公司法》规定提交董事会、股东大会审议决定的问题，就是党组织参与决策的重大问题，主要是指涉及企业生产经营和发展的带方向性、战略性问题，涉及出资者、经营者和职工切身利益的重要问题。
第三，分类细化推进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机制。混合所有制企业能否健康科学发展，关键在于组织建设，在于各投资方委派的领导班子建设。为此，要将“团结协作、和谐务实”作为班子建设的重要目标，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努力在共同经营管理中，协同一致，实现共赢。主要是按照所属企业实际情况，分层分类实施，促进整体提升。2015年9月印发的《国务院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中提出，要根据企业组织形式变化，同步设置或调整党的组织。以“以实际控制为主、结合国有股权比例”为标准将混合所有制企业划分为三类。国有资本持股比例大于50%的企业为国有资本绝对控股，党委发挥“把方向、管大局、促落实”的作用。国有资本持股比例未超过50%，但通过股东协议、公司章程、董事会决议或其他协议安排能够对其实际管理控制的企业为国有资本相对控股，党委参照绝对控股企业发挥作用。以上两类企业党组织在参与决策、主导用人等方面具有相对完善的体制机制保障，企业党组织地位和发挥作用的方式较为稳定，因此文件从宏观上强调了党组织把把握全局的地位。国有资本持股比例未超过50%，不控股且不具实际控制力的企业为国有资本参股企业，这类企业党建工作是难点，难在如何解决新形势新要求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
第四，明确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设置及隶属关系。遵照党章、党组织工作条例等党内有关规定，按照“谁出资、谁负责、谁管理”的原则，科学合理设置调整企业党的组织。一般情况下，企业的党组织关系隶属于国有资本出资方党组织。对于涉及多个国有股东的企业，党组织的隶属关系由国有资本股东方出资比例高或实际牵头的上级单位党组织负责管理。对于出资人或控股方不在同一地区的企业，一般实行属地管理，基金类、金融类企业可实行垂直管理。对于国有资本参与民营企业实现相对控股的企业，党组织关系原则上可纳入地方非公体系管理，国有资本出资方党组织落实基层党建责任。从党组织负责人选配情况看：有专职单设、行政党务一肩挑、上级领导兼任和企业中层领导兼任等四种情况。现代企业制度的股东会、董事会，主要是根据各自在公司中所占股份的多少来分配权力，而党组织的活动遵循的是民主集中制原则，它必须接受上级党组织的领导。为此，企业党组织发挥作用的传统方式必将受到挑战。在一些混合所有制企业中，“新三会”（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与“老三会”（党委会、职代会、工会）机构职能存在交叉重叠、推诿扯皮、难以协调的现象，一些企业出现了以进入董事会和经理层的党员个人发挥作用代替党组织集体作用的问题等，需要及时研究解决。
第五，完善党建工作制度体系。主要是根据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类别特点，按照制度先行、分类构建的原则，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顶层设计，完善制度体系，以党建引领推动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促进深化国资国企“1+N”改革政策体系落实落地。一方面，要坚决贯彻落实现有制度规定。目前，企业有明确党建工作制度的是两个层面，一个是党建工作的主要依据是《中国共产党国有企业基层组织工作条例（试行）》；再一个是非公企业，党建工作的主要依据是《关于加强和改进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试行）》。另一方面，要把实践做法制度化。目前，国有相对控股企业党建工作制度还是空白，国投出台《国有相对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指导意见》，明确了18条要求，搭建了“12345”工作体系，即坚持“一个原则”（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推进“两个覆盖”（党的组织和党的工作），发挥“三个作用”（引方向、重协调、促发展），抓好“四个纳入”（党建要求纳入章程、党建情况纳入报告、党建人员纳入培训、党建成效纳入表彰），做到“五个保障”（经费、时间、场所、机构、人员）。这些新路径、新方法，值得参考与借鉴。
第六，抓问题解决，推动务实创新。主要是围绕问题是什么、怎么解决好两个方面进行，做到对所存在的问题，底数清楚，心中有数；对要解决的问题，思路清晰，对策明确。当前，国有资本进入民营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并实现国有相对控股后，党建工作不能回避而又突出的问题包括：一是党管干部中员工身份的界定。打破传统干部身份的概念，可按照企业领导管理人员身份界定；二是企业党组织前置研究讨论经营管理事项的明确。坚持权责法定、权责透明、协调运转、有效制衡的公司法理机制，正确处理企业党组织和董事会、经理层等其他治理主体的关系，明确各自治理主体研究决定和参与讨论的事项。三是企业各治理主体研究决定事项程序的规范。解决这些突出问题，既需要务实有效，还需要勇于突破，更需要守正创新。
（作者为中国国资国企研究院特邀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