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潮之时把我们的坏习惯、坏毛病整治一下，把玉柴的文化从低级向高级推进一步，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大家要做，要自觉做，要咬紧牙关做。还要动脑筋，因为这件好事做起来有一定难度——要降费用，要划责任，要提高成事能力。几下一逼，在李天生那里逼出了一个微笑运动。不管这个微笑是苦笑，还是皮笑肉不笑，但供应能想到用微笑作补充，总比哭丧着脸空叹“邓强、杨伟中不给钱，我没办法”的态度要好得多。把李天生的微笑展开去，可以造出许多新风尚，造出许多第三次发展高潮迫切需要的新风尚。
股份公司先走了一步，集团公司一定要跟上。集团公司要马上采取相应措施，电话、车辆、招待、差旅也要有方案同步跟进。集团公司不要和股份公司简单攀比，单位比较分散，恐怕不能按照产值、贡献、销售额来定大哥大多少，但是都要有个方案出来。股份公司大哥大压缩到20部，集团公司一定要30部，这就不好了。股份公司作了这么大的压缩，集司压到15部行不行，16、17部行不行，大体上要体现同一的原则，用这个原则来把工作做好。
上面讲的，是为迎接第三个发展高潮所必须进行的、在管理方面的准备。
人文基础。最近碰到几件事情，我觉得公司许多老毛病还在犯。我不客气了，要敲。这种事情会上如果再不能面对面地谈开，我看玉柴就没有希望了。生活服务公司林永鉴和徐辉业两位同志找我，谈到一些中层干部年龄偏大，文化偏低，贯彻要求比较困难，他们向我讨办法。我就给他们讲了一下，建议他们参照公司招标、应聘的作法，对生司的中层干部搞招标竞选。这两个同志回去以后大概是向周桂荣汇报了，周桂荣的意见是不考虑这样做。这都很正常。然后，他们告诉了我一声，说，这个事情周副总不同意，到此为止很正常。有一次在路上见到了周桂荣，我就打了个招呼，我说公司中层干部是否可以考虑招聘，让许多应聘者积极来参与，提出方案，把这些想法汇总起来就是搞好一个单位的智囊集锦，是极有好处的，建议周桂荣还是支持他们去搞。到此为止，我认为一切都正常，但是下面一件事就不正常。你回去以后找林永鉴、徐辉业问是谁告诉老板的，谁告诉老板说你不支持中层领导干部招聘。我告诉你，一万件事情正常，一万零一件不正常，你在犯大忌，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一步一下子就跳到了对立面，跟谁对立，你是跟我严重对立?你在犯我的大忌，我最不容忍的就是这个。我讲黑，你讲白，没问题。我讲黑，苏超鹏一天到晚在跟我讲白;邓强，我讲黑，他讲白，一直讲到他当总经理，但是我不能容许的是你调过头来问人家是谁告诉了老板，这个叫犯大忌。这件事情，按我当时的想法，我立刻处理你。好，现在让我说出来了，我好受一点了。经过跟邓强碰面，跟刘碧清交换意见，我要非常清楚地阐明一个原则，大家一是要严格自律，二是要坚决贯彻、不准走样。是的，我们公司不提倡工作问题越级请示汇报，但是，决不包括批评建议和监督举报。如果拿不提倡越级请示汇报来压制下级向上级反映不同的意见，压制下级对上级的批评，压制下级对上级的监督，你就犯了公司大忌。对周桂荣这件事，我冷静地想过，这里面有我的六项基本功没有完全“说清楚要求“的责任，所以我现在在会议上公开把这一点说清楚，大家要记录下来，记录清楚：今后再有人沾这个边，压制下级对上级的批评建议，就别再说我不客气。作风极其坏。你这样干就会产生上行下效的坏效应，底下的人就学你。这是极端不开朗，极端不民主的表现。
“民主、开朗、竭诚、顽强、约束”喊了这么多年，装进一点没有，就那么不开朗。还有，装备分厂的陈振晓，没有几个人才能够在他手下干下去，短时间大家共事一段可以，时间长了，一个一个都要走，稍微能干一点的人都呆不住。这属于不开朗、不容人，这种作风不改变能用吗?我看不能用，你要用了他，他底下留不住人，留不住能干的人，这不要命!
周泽信和管理部，今后要注意，一定不能收受任何部门对你们的送礼、进贡。查到现在，你个人是清楚的，你个人没有收钱，但部门单位向你们送钱，你们收了多次，完全错误，你要急刹车。我在这里点了之后，你那个部门如果再做，那就不客气了。企管部掌管的权力非常大，你必须要非常非常公正和秉直，要正直，你一定要清廉，清廉到清汤寡水。清不住了，要饿死了，你可以去打报告，把你们部门的功劳或成绩怎么大、怎么辛苦，向上级报诉，上级可以给你奖励。但再要收取其他部门上贡的钱，不要说我不客气!大家注意，不管是谁，不管资格有多老，到了一定的时候，都要注意约束自己。我讲过，我打给对美国的电话，尤其是打给美国家里的电话全部自费。李功佐从美国回来，越来越喜欢热闹了，我们家的楼顶，天天像赶集一样。把所有的费用算清，不管是购置物品还是购置食品。除了公司董事会规定给我那顿免费餐之外，所有的食物，所有的开支都要百分之百收钱，收我私人的钱。不管请什么客，不管请多少人，请秘书处和陆秘书严格做好，严格把关，我说到一定要做。招待费用、差旅费用，给了标准，给了指标，大家要好好用，大家要会用，不要公私合营。越德高望重，越要注意。
我觉得这个企业对我是好的，这个企业的职工对我也是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我相信，企业也好，职工也好，对各位都是很好的。越是这样，越要请各位自重。你为人文基础多下一份力，企业毫无疑问跟你是连在一起的，它当然会更对得起你。你不要不重视这个，不要不管职工的心态平衡。周桂荣这事吐出来，我心里面觉得舒服了很多。憋住话，不说是很难受的。周桂荣，你一定要改，你假若散会后再去摸摸弄弄，再说“什么我的话你们怎么也到老板那里讲“，周桂荣你就是在找死，干这种蠢事，你再沾次边试试看。还有，随便调遣员工去为你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去干活，你搞什么名堂?你一定要替你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去干不知道是什么的活，你到街上找去。请记住，化公为私就不是隐私，所有的人都有权力监督你、制止你。
林永鉴也有非常不开朗的事情，对一名司机员工，可以不清不楚地一撂就是几个月，不安排，不过问。为什么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讲个透?为什么?
我再举一个例子。这种事情你说很严重也不是很严重，但它很讨厌，也很恶心，反正不是我提倡的这十个字。咱们有两个外聘的铣工，都是年青人，六七年工龄，以前月月给他的结论都是合格或优秀，评价不错。大概是咱们公司要精简外聘人员了，给这同志做鉴定，结果鉴定做得一塌糊涂，又是不遵守纪律了，又是技术水平不高了，让人家云遮雾罩不知什么意思。好，然后他去问：平时你们都说我表现挺好，请你们给我讲，我哪些工作没有完成，哪项技术水平达不到，请你指出来好帮助我改进。问厂长、问副厂长、问工段长，没有一个承认，都说这东西不是我写的。你说这种作法能不让人难受，让人恶心吗?对照干部十字要求，开朗、民主、顽强、竭诚、约束，对得上号吗?我马上就跟这两个年轻人讲，我说：肯定是错的，肯定是我们的错。开朗的作法是什么?我看有两种，如果这两个铣工表现是好的，那么就告诉他们，我们企业暂时有困难，任务不多，你先回去，等以后情况稍微好一点，如果我们需要，我们马上跟你联系，请您把详细地址留下来。另外应当给他一个比他期望值稍微高一点的评价，这并没有坏处嘛，留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第二种，如果他表现不好，那么就应当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你表现不好，什么地方不好，哪些地方不够，你以后一定要改，因为你这些不够，所以我不再要你，你回去。然后我可以跟你商量这个鉴定怎么样写，得让你回去以后还能有点面子。我会这样处理。我就绝不会去干那个给你写一通坏话，又没有勇气向你承认的事情。这是什么东西!典型的狭隘、小气，有话、有事憋在肚子里转，转都转臭了，他也不吐出来。这是什么作风?事情很小但是很恶心，这种作风不整治，玉柴哪会有“人文”，哪会有职工的心态平衡!(此文系本报整理，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