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雷
找一个山谷,
架起一座望远镜,
带着我们的好奇心,
听宇宙的呼吸。
射电望远镜是人类与宇宙交流的媒介。1963年,美国科学家在波多黎各修建了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 (Arecibo Observatory),直径305米,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
“咱们也建一个吧!”南仁东说。
2016年7月,中国终于有了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FAST (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从一句“咱们也建一个吧”到FAST工程主体落成,南仁东花了整整22年。
从1995年到2006年,12年的工程规划和技术准备,在大多数科研技术项目都是难以想象的。与那些在实验室研究了两三年就能宣称发现能改变世界的技术的年轻科学家不同,中国的老科学家们在科研这条路上走得格外严谨和保守。南仁东作为FAST的首席科学家和总工程师,他几乎参与到FAST设计的每一个环节中。在这个项目里会涉及到的面很广,有天文,力学,材料,机械,无线电等等,南仁东几乎都懂。
南仁东说:“这是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最艰难的事。”直到这个项目主体落成,南仁东已经在“为中国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这件事上坚持了22年。22年的辛勤筹备不会白费。FAST在技术层面上也远远超越阿雷西博,它能够轻松突破阿雷西博望远镜因张角太小所面临的观测天区面积小的限制,FAST的出现,必定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天文领域带来巨变。
“我特别怕亏欠别人。国家投了那么多钱,国际上又有人说你在吹牛皮,我就得负点责任。”南仁东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22年来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和坚持。
他没有说梦想,也没有说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是,“一点责任”而已。专注、踏实、勤勤恳恳,哪怕一生只完成这一件事。这便是中国的科技工作者。
同样地,在中央电视台的纪录片《百年地理大发现-青藏崛起》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极限环境条件下的青藏高原,地质学家常承法高原反应强烈,头部的不适同时承受了十五天的卡车的颠簸,来到藏南,第一次将板块理论应用于青藏高原的研究。湖泊里十几吨的TNT炸药,出现故障无法引爆,工程师赖明会毫不犹豫跳下水。郑度院士,因寒风、强光照,视力开始模糊,后来双目失明,换了人工晶体,虽然眼睛极度不适,但仍旧带队完成了考察。
看到《厉害了,我的国》里南仁东老先生生前最后一次采访里羸弱的身体,看到《百年地理大发现-青藏崛起》里滕吉文院士八十多岁高龄依旧俯身在桌前研究,看到那么多前辈科学家和工程师为了崇高的科学理想而献出健康甚至生命,不由得让我感到肃然起敬!这些工匠和科研人是中国科技大楼中的颗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正是他们推动着中国科技的进步,创造着一个个不可复制的“中国奇迹”!
国际工程项目领域的诺贝尔奖——菲迪克杰出项目奖,从2013年至今,每年颁给中国工程的数量年年位列全球第一。渝利铁路工程、舟山大陆连岛工程西堠门大桥、杭州湾跨海大桥、泰州长江公路大桥等工程项目榜上有名。
目前世界上最高的桥——北盘江特大桥,第一个突破桥梁高度500米的障碍,并且是斜拉桥中首次拥有“世界最高桥梁”头衔,北盘江特大桥推进了中国桥梁技术的极限,也推进了世界桥梁技术的极限。
导航卫星、载人航天、深空探测……我们中国航天同样站在了世界的前列。
也许未来我们要走的路还很远很长,但是回头看看过去就会相信,再远再长的路,我们也可以走下去。
正如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赛珍珠曾写道的那样: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摧毁中国人,他们是善于从苦难中生存的坚韧之人。他们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人,他们的文明经历过不同的时期,但其本质是相同的。他们作为一个实体继续存在着,不会破碎,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族裔都要来得长久。
何以知之?那正是因为我们有千千万万可敬可佩的工匠和科研人,他们代表了我们自强不息的中华儿女,是民族的脊梁,是国家的灵魂,是伟大中国梦的力量之源!
这股力量强大无比,它鼓舞着作为航天人的我。它必能在我碰到难题时迎难而上;在我面临考验时不会因小失大,而是权衡利弊、大局为重;在我遭遇挫折时不会一蹶不振,而是重拾信心,愈挫愈勇!我坚信它同样能够鼓舞所有伟大中国梦的践行者!
(作者单位:航空科工203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