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克顺
我所说的这些“竞赛迷”们,来自太重理化中心仪表科。科长卫民是个85后,正牌研究生、高材生。他手下满打满算有5个“兵”,其中3个是“娘子军”,因为次次竞赛争强好胜,这支团队渐渐地就有了“竞赛迷”这个绰号。
我这里说的竞赛是指企业工会每年组织开展的劳动竞赛,包括生产经营、技术创新、服务质量、安全生产、政治学习、完成任务等考核项目,项项皆在考评之列。对一般人来说,单一技能的竞赛想取得优胜,或许并非是难事,可如果想在综合性劳动竞赛中年年夺第一,那就真的要见真功夫了。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理化中心下属8个科室,要负责企业所有金属和材料的物理、化学、力学及性能的检测,仪表科则担负着集团所有仪表的检定任务。凡是有生产线、有设备、有人操作的地方就一定有仪表,用“成千上万”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去年工会劳动竞赛开始后,对大家来说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增添了两台高精尖新设备,解决了山西省计量院无法检定浮子流量计和大力矩液压扳手的项目,该项目满足了核电对计量检测的要求;忧的是工作量加大了,可因为有3名同志退休了,人员反倒减少了1/3。多年来一直保持的劳动竞赛红旗还能不能保得住?说实话,谁的心里也没谱儿。
成绩是干出来的,路是人走出来的。你可别小看这些“娘子军”,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你就能知道她们的厉害了。太重天津滨海基地的仪表每年至少需要检定两次,六月天,天津成了大火炉,上面骄阳烤,脚下暑气蒸,闲人坐在家里都热的受不了,更何况我们的职工还要头戴安全帽,身穿厚厚防护服,足蹬沉重的钢包鞋,一步一步顺着扶梯爬到石油钻井平台的顶端作业,从六七层楼的上面往下看,令人头晕目眩、胆战心惊。随后还要深入到十几米深的平台底部检测,闷热的仓底像一台巨大的蒸笼,热的人喘不过气来。几个小时下来,人都快虚脱了,光是从衣服鞋子里倒出来的汗水就流成了小溪。
每年第二次去天津检定几乎都是在12月,恰好又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季节。蹬上钻井平台顶端,刺骨的海风时常达到六七级,手上脸上如同刀子割一样疼痛,而进入仓底又好像钻进冰窟窿里,冻得人浑身直打战。就是在这种恶劣条件下,数以千计的包括所有电焊机上使用的电压表、电流表,均一块不少地得到了科学的检定。
相比之下,各类仪表最多的就数太原重工本部和太重轨道交通公司了。这些生产车间跨度大,高度现代化的生产线上,各种各样的仪表好似满天繁星一样。同志们在检测中多次在现场巡回往返,必须确保一个不漏,一个车间往往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检测完。最难干的活儿数炉顶作业了,热加工车间的环形炉、加热炉顶端都有测温仪表,人站到顶上即使是穿着厚底工作鞋,也能感觉到脚底滚烫滚烫的,好像被烙饼一样,尤其是炉顶有些缝隙还不停地往外喷火星子,人在上面行走时时都要格外小心才行。
“我真想说一说我们的老科长,”说这话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她是工会小组长刘丽。“在我们这个团队里,他有长达32年的丰富阅历,是大家公认的技术大拿。每年都会遇到一些非常复杂的技术难题,在谁都没办法的时候,只要他一出面,保证会搞定。”其实,这位年届半百的老科长最让大伙儿信服的,还在于他身上那种固有的精神。比如说到锻造分公司检测仪表,热处理加热炉顶部有十几米高,井式炉地下有20多米深,他总是把地面检测的活儿让给女同志干,而他自己则抢先到这些既辛苦又危险的地方去,从现场仪表测试到后期数据处理,他件件一手把关,从没有出过半点差错。两年前小伙子卫民接任了科长职务后,胡永周更注重发挥传帮带作用,把自己一辈子积累下来的技能无私地传授给年轻人。
这些年来,工作中遇到的最头疼的事,莫过于设备能力与市场需求之间的矛盾了。生产一线离不了测温传感器,由于检测这种传感器的专门设备在仪表科,所以每次检测都需要生产车间把传感器拆卸下来,送到仪表科进行检测。要知道,传感器一经拆卸,车间的生产线就要停工等待,耽搁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所以生产部门每次拉运来一车好几百支传感器,要求仪表科在最短时间内全部检测完毕。可用户哪里知道,这个科室里的设备最大能力4个小时也只能检测10支传感器,即使是加班连点白天黑夜连续工作16个小时,也只能检测40支。这个矛盾已困扰人们很久了,老科长胡永周运用多年经验积累,新科长小卫则利用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大量查阅和翻译外文资料,就这样二人互帮互学,通力合作,最终成功地运用先进的创新方法解决了问题。
你要问他们的快乐事?其实很简单:每一天辛苦劳累之后,取得的成果最让人快乐;每个月底工作统计数据一出来,也同样让人快乐。这不,又到了2017年的年底了,最终统计显示:仪表科居然完成了全年竞赛考核指标的110%,用户服务满意率达100%!就凭这两个数字,你说大伙儿怎么能不高兴呢?